?“這李府小姐,果然是好生手。”墨香兒道。
“看你是外地人吧?這李小姐的師傅可是十二家劍坊中,玄風坊的坊主。”墨香兒身邊的人對墨香兒道。
“你是說都城的玄風坊?”墨香兒道。
“正是。”那人道。
墨香兒一聽這“玄風坊”三個字,臉上方才欣喜的神情忽然少了一分。自夜宴之後,墨香兒對玄風坊便未有好印象,當日玄風坊為了能在夜宴中獲勝,使出了不少為人詬病的伎倆。玄風坊之劍客無論是在對戰他坊之人還是墨香兒之時,都無半分君子之度。
不過既然能夠讓玄風坊坊主答應做她的師傅,看來這李府也是來頭不小啊。墨香兒忽然覺著這比武招親愈發有了些意思,許久未有與人比試了,墨香兒手心有些癢了。她想著,倘若自己不是女子,倒是想和這女子比試比試,互相切磋切磋。
墨香兒抬眼看著李慕離。這女子年歲倒是與我相仿。
李慕離的神色中有些高傲和執拗。她笑著看向擂台下眾人道:“還有何人?”
擂台下安靜極了,未有人敢再去上前迎戰。
“去啊,去啊。”擂台下的適齡男子們開始互相慫恿著對方,可是方才見著了這李慕離的身手,每個人又都卻步了。
墨香兒搖了搖頭。也是,既然是玄風坊的弟子,這身手,怕是許多人隻能望其項背。墨香兒心中有些為李慕離擔心起來。比武招親怕是有些行不通了。
墨香兒正想著,她身後便有一人從人群中飛身進了這擂台。
“好!”
圍觀的人群又來了興致,墨香兒本想著離開,不過此人身後的那把寶劍,倒是讓墨香兒覺得有些看頭。
墨香兒回頭看向蘇靳慕,蘇靳慕點了點頭,示意墨香兒可以繼續再看下去。墨香兒得到蘇靳慕的應允之後,便安下心來,看著這擂台上的比武招親。
這男人果然是有些厲害,兩人交手,雖然暫時未分出勝負,不過這男子倒是占著上風。李慕離有些吃力,不過嘴角的倔強絲毫未有減弱。
在北宮中,傷人之事,這管獄司之人還未有進展。韓覺、趙亦兩人再無可等,便著手準備實施計劃。
天色剛暗了下來,韓覺便與趙亦離開了劍門司,兩人一人著宮女裝扮,一人著黑衣人裝扮。
“你手上是何物?”趙亦低聲道。
韓覺做了噤聲手勢道:“這演戲得演足了。我這是雞血。到時候糊在你臉上,以假亂真。”
趙亦身上的汗毛都嚇得立了起來。趙亦本就著宮女裝,如此一驚,倒是花容失色了。
這韓覺不是擺明了整自己嗎?明明知曉自己最怕的便是雞。如今還要把這雞血往自己臉上糊。
“韓覺,你,你換作其他的血不好嗎?”趙亦氣惱道。
韓覺拍了拍趙亦的肩膀道:“我這隻弄到了雞血,你就湊合著用吧。”
“你!”趙亦被氣得一時語塞。
“做大事之人,難免會有犧牲。”韓覺繼續寬慰道。
趙亦的冰塊臉又出現了,他的眼神冷冽,此刻趙亦心中隻想把這韓覺一頓狂揍。
“走啦走啦。”韓覺張望著,“你說你這人,堂堂一個劍門令,居然還怕這老母雞。”
趙亦並未說話,他跟在韓覺身後,思量著如何在事後好好收拾韓覺。不過趙亦每次都就此作罷。這麼久以來,在劍門司裏,二人吵鬧爭執,從來都是韓覺占了上風。
兩人偷摸著來到了上次宮女遇襲的地方。二人早已探得今日華仁宮會有一行宮女經過,這行人還會有侍衛負責護送。這人多,更是可以借此把這消息散步得厲害。
不過這個時候,還未有見到一個宮女的身影,兩個人謹慎的查看了一番,確定暫時無人之後,方才放下心來。
“你說讓你扮一個女子怎麼就這麼難?”韓覺掰扯著趙亦的腰身道。
趙亦身子太過僵硬,韓覺弄了幾次,才讓趙亦馬馬虎虎有了個女子的姿態。
“我跟你說了我不會。”趙亦冷冷道。
韓覺隻得歎了口氣,倘若不是因為自己這身子比趙亦高大了些,他倒是早就自己上了。雖然不是沉魚落雁,倒還算得上是一朵野花。
“不是這樣走。”韓覺有些腦袋發暈起來。
“趙亦,你怎麼就這麼爺們!看我再給你示範一次,你可學得仔細了。這是最後一次,別這一夜瞎忙活了。”韓覺埋怨道。
趙亦心中雖然有些不願,不過既然答應了韓覺,自己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讓趙亦這麼一個人肯放下身段來扮演這麼一個小宮女,恐怕這世上隻有這韓覺一人了。
韓覺扭動著腰肢,在趙亦麵前走過。趙亦眼神有些嫌棄,不過還是被這韓覺學女子的樣子給驚了驚。
“如何?”韓覺拋了一個媚眼道。
趙亦臉上是散不去的寒冷。
“我告訴你,趙亦,倘若我韓覺是一個女子,當然能將你迷得神魂顛倒,我一定是這北國絕代風塵的女子。”韓覺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