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心中也是有些怒了,不過畢竟是在這小金城,他也得遵著這小金城的規矩。
“本將軍是江都鎮北將軍王碩,這位是都城特使。速去通傳。”王碩對宅子外的仆人道。
這仆人見了王碩的玉佩,心下也是有些驚慌,這宅子從來安靜,鮮有這外郡高官來這裏。
“見過將軍,特使大人。”仆人作揖道。
墨香兒走上前去對仆人道:“我是奉北王旨意來這裏,怠慢不得。”
這仆人連連點頭,忙叫來裏麵的人,去通知這郡縣長官張言之。
“請。”仆人引路道。
王碩這一次讓墨香兒先往這宅子裏去,他隻跟在墨香兒身後。墨香兒對王碩點了點頭,既然她是這北王親派的特使,見了她便猶如見了北王。自然是墨香兒理所應當走在最前麵。
“小金城郡縣張言之見過特使,見過王將軍。”張言之恭敬拜禮道。
張言之倒是懼怕這蘇靳慕忽然派來這都城的特使,隻是兩年來這一次,去年這都城便來過了一次特使,按理說這特使也不會再來這小金城。何況這墨香兒他覺著麵生,他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見她手中確實是拿著這北王的玉佩,而且她身邊還有王碩相伴,他也有所相信了。這朝中特使也會根據蘇靳慕旨意忽然到訪各州郡縣。
張言之奉承了兩人許久,這才忽然給了兩人說話的縫隙。
墨香兒一聽這張言之阿諛奉承的口氣,便覺著此人好不簡單,而且定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
墨香兒坐了下來,這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許多,從王碩府中出來之時,她便換上了男裝,她一揮衣袖,冷眼看向張言之,拿出了這刺史的威嚴。
“你可知曉,這小金城中的祭祀?”墨香兒語言極重。
墨香兒毫不留情麵的便先將這張言之給罵了一通。王碩也不由一驚。
墨香兒從頭到尾,也把這祭祀之事的細節之處一一講給了張言之。
張言之忽得抖了抖,他慌忙跪了下去,他的嘴角有些抽搐道:“下官並未知曉有這樣之事。”
墨香兒輕歎了一聲:“北國素來禁止蠱惑人心之巫術,倘若這事情傳到北王耳朵裏,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擔待得起的!”
張言之跪在地上,他抬眼遞了一個眼神個他的仆人,這仆人便出了房門。
“特使大人,下官確實是不知曉這小金城中竟然發生了這樣之事。”張言之為自己辯解道。
王碩看向墨香兒。墨香兒知曉這王碩的意思是讓她見好便收。
“正所謂這不知者無罪,既然長官這樣一說,那也是我嚴重了。”墨香兒語氣緩和道。
這張言之的頭上滲出汗來,他看向墨香兒,這方才泛白的臉上忽然有了絲血色。
“多謝特使,將軍大人。”張言之鬆了一口氣道。
屋外的仆人懷抱著一個木盒便進了這門裏,他看向張言之,張言之示意他把這盒子放在了桌上,便讓著仆人關門離開了。
墨香兒聽著耳後這關門之聲,與王碩互相一視。王碩搖了搖頭。墨香兒點了點頭,知曉了王碩之意。王碩是讓她放下心來。
“長官也無需在跪著了。起身吧。”墨香兒道。
這張言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十分虛假的笑容道:“特使與將軍從未來過這小金城吧,這是下官送給特使與將軍的小金城的特色之物,還望特使與將軍收下。”
墨香兒看著這張言之打開了這木盒,王碩與她相視一眼,這木盒裏裝滿了錢幣和金銀首飾。
這是想要賄賂我?墨香兒看向張言之。
“此次特使並未想著來這小金城,不過是在我江都尋訪了一番,這小金城之事,也是從他人口中知曉,我與特使也就好心來這裏向你詢問一番,省得這事傳到北王耳朵裏,讓北王心煩罷了。這時候也不早了,這特使也還有要是要辦。”王碩對張言之道。
張言之自然是知曉這王碩如此一說是拒絕收他之物。他也未有再說,便關上了木盒子。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不再耽擱特使與將軍大人了。”張言之笑道。
王碩給墨香兒遞去眼神,墨香兒心領神會道:“那便告辭了。”
張言之將墨香兒與王碩送離了宅子。他轉身回了府中,臉上方才的笑容瞬間消散,他怒火中燒,隻進了這屋中,便招來了仆人。
“把它拿下去!”張言之道。
這每一次來的這特使都被張言之用金錢收買了,這兩人非但未有收下,反而倒是來問罪的。張言之眉頭愈發皺了起來。
仆人有些疑惑,他看張言之怒氣未消,便把這木盒又給抱了下去。
“是誰將這風聲走漏了?”張言之自己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