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見墨香兒已經受傷,心下便決意停止對戰。
“子冉!”安吉喚道。
墨香兒與子冉轉過身去,看著安吉。
“這是你的玉佩。”
安吉命人送了過去,子冉接過玉佩眼底歡喜不已。玉佩上麵刻著冉字,是子冉的劍門司玉佩。
子冉的臉上雖然還有著一絲血痕,但是隻是劃破了一層皮而已,並未有何大礙。隻是墨香兒似乎傷得有些厲害。墨香兒倒是未有留意子冉眼中的歡喜,她心中疑惑著:自己的劍氣自己從來知曉,而方才不過是尋常的一劍,並不會這般傷人到肺腑,可是如今自己心中劇痛不已,怎麼會這樣?
墨香兒腳下忽然有些踉蹌起來,子冉上前想要扶住墨香兒被墨香兒輕輕推開。
“無礙。”墨香兒輕聲對子冉道。
子冉點了點頭,便也未有去扶她。
墨香兒擦去嘴角的血跡,便從高台飛身下來,隻是到了韓覺身邊之時,忽然心口一陣劇烈疼痛。
“香兒!”韓覺驚呼道。
隻覺得有人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墨香兒便徹底暈厥了過去。
“這世間上未有任何人能夠贏過琉璃劍,除非是用琉璃劍殺琉璃劍。”
“你是誰!”墨香兒道。
墨香兒隻覺著眼前這人好生熟悉,可是她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墨香兒猛地從夢中醒來。睜開雙眼,便見到王繞在她床邊正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可算是醒來了。怎麼自己把自己傷成這樣?”王嬈嗬斥道。
墨香兒心中的疼痛好了不少,她支起身子,靠在床頭道:“是何樣?”
王嬈搖了搖頭,讓人從外麵端進來一碗湯藥道:“何樣?你還問我?聽韓劍門令說,你可是吐了好大一口鮮血。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墨香兒疑惑地看向王嬈道:“不會吧。”
“我何故欺騙你?”王嬈接過來人送來的湯藥道。
看來一定把他們嚇壞了。墨香兒心中有些愧疚。
“香兒知曉了。”墨香兒點頭道。隻是自己為何會這般?
王嬈在給墨香兒喂藥的時候,墨香兒的心思便更加疑惑起來,她明明不過隻是尋常一劍,為何自己被傷得這麼厲害。她不經想起來方才那個夢裏之人說的那番話來,隻有琉璃劍才能殺琉璃劍?這到底是何意思?
墨香兒因意外在劍門司入司儀式上受傷,便回到了纖儂閣裏養著。
這幾日她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句話的意思,雖然這樣做會再次傷害自己的身子,但是也唯有這樣才能解除她心中的疑惑。
墨香兒披上外衫,看了一眼屋外,便從床上溜了下來。她深呼出一口氣,將白翼劍從劍鞘裏拔了出來。
墨香兒將白翼劍向著自己,在手背的位置上,隻輕輕一揮,白翼劍的劍氣便劃破了他的衣衫,將皮肉劃破,索性未有傷及筋骨。墨香兒疼得抖了抖,她收回劍來,放入劍鞘裏。難道夢中那句話是真的?
門外傳來幾個小宮女的聲音,大概是給她來送湯藥的。墨香兒匆忙回到床榻上,將手上的傷痕藏了起來。
果然是送湯藥的人。
“把這藥放在這裏便好,你們先出去吧。”墨香兒對進門以後得宮女們道。
“是。”
幾個宮女便退了下去,將門再次合上了。
墨香兒將手上的傷痕包紮之後便端起湯藥來。隻是輕輕喝下一口,她便放了下來。湯藥苦澀,讓她微微皺眉。
琉璃劍難道真是如此?對於習琉璃劍之人,真有如此巨大的傷害?為何姑姑從未有對我說起過?墨香兒正在不解之中,門外便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
“劍門令。”宮女輕聲道。
墨香兒將手背藏在床褥裏道:“進來吧。”
宮女推開房門,便將一封信放到了墨香兒手中。
這書信上的字跡墨香兒自然是十分熟悉,是蘇承慶派人送過來的。
“多謝。”
墨香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待宮女離開之後,她便拆開信來,信中,蘇承慶對墨香兒意外受傷而擔心不已,他一知曉墨香兒在劍門司入司儀式上發生之事,便心中擔憂不已,不過他也不便進宮,隻派人送了書信來。
墨香兒將這封信收了起來,她嘴角的笑意逐漸顯露開來。
她下了床來,提筆開始寫著。這纖穠閣裏,能夠信任的人便是王嬈,她隻想著等王嬈回來,便把手上的這封書信帶給蘇承慶。
蘇靳慕在得知墨香兒在劍門司入司儀式上發生之事之後,有些震怒。他傳召安吉進了昭揚殿裏,安吉未有等蘇靳慕問責,便擔下了所有。蘇靳慕心中也知曉安吉也是始料未及,他也未有再加問責,隻是道了一句,讓安吉愛惜劍門司中每一個劍門令,不能再有此事發生。安吉心中也擔憂著墨香兒,蘇靳慕對安吉道了墨香兒已經無礙之後,安吉才放心地離開了昭揚殿中。
蘇靳慕再次派人來到纖穠閣裏問及墨香兒的傷勢,知曉墨香兒身子又恢複不少之後,心中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