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找香兒姐姐來,是為了一事。”南吳熏道。
南吳熏退了眾人,隻留下了墨香兒與她同在。
“今日,熏兒去了母後那裏。母後語重心長,同我說了一事。”
南吳熏歎了一聲,她看著墨香兒,又有些不知如何說起。
“此事關乎北王?”墨香兒輕聲道。
南吳熏微微頷首道:“是。北王已經有段日子未有去母後宮中了。”
“北王近日以來為了朝政一事,可謂夙興夜寐。不過北王心中也是念著太後,過段日子之後,北王或許便會去太後宮中。”
墨香兒也並不知曉,為何這時會由著她自己來替蘇靳慕辯解。大概是因為自己是蘇靳慕的近身侍衛,他的一舉一動,自己自然格外上心罷了。墨香兒隻能這樣想著。
南吳熏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澀。
墨香兒神思恍惚,這麼久以來,她是初次在南吳熏臉上見著這樣的神態,南吳熏的神態與尋常百姓家的婦人相同,墨香兒覺著這後宮已經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南吳熏。
“香兒姐姐,我說的並不是這件事情,北王為了國事日夜操勞,難以得空去往母後那裏,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母後卻並不這樣想。”
南吳熏緊了緊眉頭:“隻怕是北王有意想要避開母後。”
墨香兒並不知曉南吳熏是何意思,她未有多言,聽著南吳熏說下去。
南吳熏去了衛氏那裏,衛氏有些不露痕跡的煩心。
“這甄選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日子,怎麼這宮中總是安靜得很。”衛氏對南吳熏道。
南吳熏行禮之後方才坐下來,衛氏便有些問責於她,她身子一頓,才坐穩了下去。
南吳熏知曉這衛氏是何意思,甄選已經過去這麼久,而自己成為王後也這麼久,而這後宮中的女人竟然還未有聽見一絲風聲。
南吳熏心中也是酸澀不已,蘇靳慕未有與她行夫妻之禮,蘇靳慕也未有寵幸過甄選之時宮中所晉之女子。
南吳熏心底也是有苦難言。如今衛氏這樣一說,倒是讓南吳熏心中更有些傷心。
“母後。”
南吳熏想要解釋著什麼,被衛氏一言打斷。
“母後本不該過問這事,隻是母後年紀大了,總是想著能夠抱上皇孫。聽他們叫我一聲祖母。”
南吳熏未有說下去,隻是聽著。
“母後也知曉,這事並不在你,北王每日忙於朝政,就算是在夜裏也未有多睡上幾個時辰,讓他來各宮,也是有些難為了他。”
衛氏歎了一聲。這事還是應該怪在母後身上。到底還是母後的過錯,倘若母後能將這大權早日交付於你,今日,母後定是子孫滿堂了。
“母後。”
南吳熏見衛氏眼神中閃著一絲濁光,她輕聲喚了一聲。
衛氏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痕道:“母後也是為你們憂心,倘若這後宮中能聽得一絲喜事,母後心中自然也會是會歡喜不已。”
南吳熏臉上笑著道:“是。”
南吳熏已經不是初次找來墨香兒說這子嗣之事了。隻是這一次,墨香兒覺得南吳熏已經是徹徹底底未有說服蘇靳慕的把握了。她心中想要幫她,可是這男女之事,她也不懂,她也不知曉該如何才能幫上她。
“今日叫姐姐前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南吳熏的聲音有些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