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從龍門灣一直向西南延伸至崇福鎮,淩安一行人以遊山玩水之名,一路小心前行。到崇福鎮後,下船改陸路前行。
“這裏是崇福鎮”姚榮說道。
“好一個富饒之地”淩安接答道。
“今晚我們先在這裏休息,這裏人多想必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待我們恢複下神氣,還是小心對待為好”景宋說道。
四人不言而和。
姚興打理好住所,便對其他三人說道:”今晚我們在崇德客棧歇息,掌櫃的是老爺的朋友,他會安排我們行走的路,是老爺吩咐的。景宋和淩安相對,說了聲好。
鎮城內熱鬧非凡,一掃勞累奔波的路途疲勞,景宋拉著淩安往一堆人群中走去,姚榮跟在身後。
一路風塵疾馳的葉曼珠也趕到了崇福,她一個輕盈躍下馬背,四處搜尋雨杉所言“崇德客棧。”
長長的街道趕集的人絡繹不絕,一條街還沒有走到頭,天氣的悶熱加上一路勞累,她有些恍惚了,在一處陰涼地,不顧地坐了下來,馬兒就拴在自己的手上。
這一坐,竟睡著了。
夢裏她來到一個非常寧靜的山穀,那裏有著潺潺流淌的溪水,清澈見底。周圍是參天灌木,一陣悅耳蟬鳴,聲輕而悠揚。她想停下腳步在那溪水裏嬉戲,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一直往溪澗深處走去。
忽然眼前是一條明朗的山路,頓時已無溪水與蟬鳴的和聲。再往前走一路微風輕拂,前麵一個大石擋住了她的去路,忽聞,石頭後麵有人在竊竊說什麼,她努力的聽,奈何怎麼也聽不清。
忽又聞,山澗的一邊飄來一陣悠揚的簫聲,一個白衣少年出現在不遠處,她想要上前詢問,隻見少年手輕揚,便收簫往林間走去,她想追去,隻是雙腿仿佛有千斤一般重,難以邁步。
掙紮著,忽地醒來,隻見一群人圍著她,夢中一陣錯愕,醒來更是被嚇了一跳。她踉蹌著站起身來,還沒有邁開步子,便覺得腿腳發軟,頭暈目眩,一頭正要栽下去,恰好被趕來的淩安一個輕步飛身攬腰抱住。景宋也上前解開了她手中係馬的韁繩。牽著馬與淩安一前一後走出人群。兩個少年腳步匆匆的趕往客棧,還未進門姚榮便攔下來說道:“公子,可知這是何人?若公子出手相救,也應該把她送到醫館才對,萬不可輕率的帶回住處。”
一旁的景宋把馬交給店裏小廝,說道:“榮兄,不必過慮,這位姑娘我們有過一麵之緣,放心,淩安自有分寸。
姚榮不再阻攔,景宋淩安直徑往樓上去。姚榮吩咐姚興請郎中過來給姑娘診治。
不一會兒,姚興不知從哪請來一個不帶藥箱隨意大哈的郎中,郎中走進淩安的房間,看見那窗台與桌旁的植栽,便笑道:“哈哈,好一個花葉有相逢。”
淩安沒在意郎中的話,隻是急道:“大夫,請這邊請,看看這姑娘怎麼了。”
郎中順著淩安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葉曼珠,又哈哈大笑起來,笑畢。道:“姑娘無病無災,隻是著急趕路,一路上沒有吃東西,身子有點虛而已,你們備些飯菜,再備一碗紅豆湯便可以了。”
說完又大笑起來。
淩安吩咐姚興讓小二備些吃的上來,還有要一碗紅豆湯,淩安道。
“是,公子。”
景宋知曉來人不簡單,回想剛進來的第一句話別有深意,想要套套他的話兒,忙說道:“先生真乃神醫也,未上前把脈便知姑娘病情,您快快請這邊坐。”
郎中坐下來,捋了捋長長的胡須道:“公子不是對我的醫術感興趣,而是對我的話感興趣吧?”景宋見被看穿也就爽快直接道:“先生剛說的話似乎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