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蘇媛要請質檢部門的人吃飯,楚凡身為一名司機,自然不能一同前往,所以,他幹脆就留在工地,準備和工友們一起隨便吃一口。
可就在他準備去打飯的時候,五項工頭劉光竟然走了過來,遠遠的就笑著叫了一聲:“楚凡!”
楚凡皺了皺眉,他這幾可一直防備著呢,可劉光卻一直也沒什麼動作,現在,他難道要趁著蘇總不在,要對我下手?可這青白日的,他膽子沒這麼大吧?
“瞧把你嚇的,我還能吃了你咋地?”劉光拍了拍楚凡的肩膀,笑道,“要害怕,那也應該是我吧?那晚上,你一個人可是放倒我二十多兄弟,有一半還在醫院躺著呢。”
楚凡撥開他的手,冷淡道:“有什麼話,光哥還是直吧。”
“好,夠爽快!”
劉光真誠的道:“其實啊,咱哥倆之間的這個疙瘩結的有點冤,你咱倆也沒仇沒怨的,幹嘛要針鋒相對呢?所以呀,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先表個態,以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你我以後就當兄弟相處,你看咋樣?”
“我謝謝光哥的大人大量,可我們不是一路人,恐怕是當不成兄弟了。”
“別的那麼絕,就算當不成兄弟,交個朋友總可以吧?”劉光故作生氣的道,“你要是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就是看不起我。”
楚凡心裏納悶,他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怎麼突然間就跑來示好了呢?有了錢懷穀的前車之鑒,楚凡現在對誰都多了種防備心理,可人家主動示好,咱也不能不識抬舉呀。
“好,光哥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還請光哥多多關照。”楚凡勉強笑了笑。讓他和一個不喜歡、甚至是極度反感的人虛與委蛇,實在是難為他了。
劉光拍了拍楚凡的肩膀,哈哈笑道:“好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別的不敢,在廣源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事兒找你光哥絕對好使。走,為了慶祝我們化敵為友,哥請你好好搓一頓。”
“不,不用麻煩了,我不會喝酒,就在工地對付一口算了。”楚凡連忙擺手拒絕。
現在一提起喝酒,楚凡就有點恐懼,上次要不是阿九在場,並狠狠咬了他一口,他恐怕已經落入錢懷穀的圈套,現在已經成為一名強-奸犯,被抓進監獄了。
劉光不由分的抓住他胳膊,拽著就走,大聲笑道:“放心吧,我還能吃了你呀?走吧,反正也不是單獨給你準備的,有蘇總花錢,不吃白不吃。”
哦,蘇總也在呀,那就沒事了。
楚凡放下心來,開車載著劉光,來到附近的一家東升大酒店,停好車之後,劉光就帶著楚凡走了進去,直接上樓,來到預定好的包廂。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劉光笑著走了進去,和幾位主管質檢的人打聲招呼,見楚凡沒過來,趕忙轉身招招手,“過來呀,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兄弟楚凡,蘇總的司機。”
在場的有七八個人,有幾個剛要站起來,準備和楚凡握個手,可一聽是個司機,欠起來的身子馬上又坐了下去,眼神中的輕蔑,讓人一目了然。
這年頭,看人不單要看外表,關鍵還得看身份。比如,兩個同樣二十多歲的夥子,一個帥得掉渣,卻無錢無勢,另一個其醜無比,卻比土豪還土豪,如果讓女孩子選擇的話,90%的女孩子會選擇後者。
帥又不能當飯吃?還是物質比較重要。嫁一個有錢人,可以少奮鬥四十年,甚至跨越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直接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誰會拒絕呢?
蘇媛沒想到楚凡會來,而且還是被劉光帶過來的,可既然來了,她自然也不可能把他趕走,可周圍那些人的表情被她看在眼裏,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你們算什麼東西?一幫螞蝗、吸血鬼而已,憑什麼瞧不起楚凡?他憑手藝賺錢,活的更瀟灑,而你們,有盡心盡責的做好本職工作嗎?還不是為了卡點油水?隻要錢到位,什麼質量不質量的,眼睛一睜一閉,全部合格。
可要是不把他們打點滿意了,就是合格了也不合格,你無法打混凝土,工程進度就得被拖延,可能是三五,也可能是七八,得看他們的心情。
要不然,蘇媛會陪他們吃飯?可她越是把他們當人,他們反倒越是過分,有幾個人看她的眼神,竟然不懷好意,心裏打的什麼主意,蘇媛心裏一清二楚,可為了工程,她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