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張強、還有修配廠內的所有人,都被帶回了警局,接受審訊。
那幫弟憋屈的,明明眼睜睜看著你把楚凡接走的,轉頭又過來找我們要人,也太欺負人了?
可是,看許君綽那氣急敗壞、心急如焚的樣子,就連陳超都相信了,心裏暗自嘀咕,不會是自己手下那幫弟想獨吞那四百萬吧?
要不然,楚凡哪兒去了?錢呢?
他和張強一人喝一杯就躺下了,楚凡喝了兩杯,沒理由不躺下呀?
晚上九點多,審訊還在繼續,可就在這時,有個年輕的警察急匆匆的闖進審訊室,興奮道:“許組,凡哥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兒?”許君綽頓時喜出望外,趕忙大步跑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見渾身濕漉漉的楚凡,麵色鐵青的走了過來。
許君綽大驚失色:“楚凡,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
“哼哼,這都是拜超哥所賜啊。”楚凡如刀鋒一般冷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陳超,冷哼道,“虧我還當你是朋友呢,沒想到,你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好在我楚凡命不該絕,被一個釣魚的老頭給救了,否則,我恐怕真的就喂魚了。”
“什麼?”許君綽勃然大怒,轉身怒叱道,“陳超,你還敢狡辯?來人,把他們都送看守所去。”
“組長,這……證據不足,不合規矩呀。”一個陪審的警察心翼翼的道。
不等許君綽再,楚凡擺手道:“算了,這次我命不該絕,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別因為我事兒,影響了警局眾位兄弟休息了。該放就放,我請眾位兄弟喝酒去。”
“算你們走運。放人!”許君綽狠狠瞪了幾人一眼,冷哼道,“不過,你們也別得意,早晚有一,你們會落到我手裏,到那時……哼哼,有你們好受的。”
張強和陳超等人,都不知道怎麼走出警局的,太詭異了,楚凡怎麼就出現了呢?而且,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難道他真被沉江了?那錢呢?錢哪兒去了?
警局外,張強剛出來,就被一幫弟給圍上了:“老大,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強別提有多鬱悶了,本來還想著賺一筆呢,結果呢,錢一分沒撈著,還搭進去兩百萬,還被關了一。
尼瑪,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倒黴!
深吸口氣,張強冷冷道:“超子,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也不想聽。”張強冷聲道,“我給你三時間,兩百二十萬,你必須還給我,否則,你的汽修廠就得賠我。哼!我們走。”
陳超眼睜睜的看著張強坐進車裏,被弟簇擁著飛馳離去。轉過頭,他看向自己那十幾個弟,冷冷道:“現在,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楚凡是裝的,我們的都是真的呀。”
“老大,楚凡和那個女警演戲呢,真的,我用我老娘發誓。”
“老大,你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黑您的錢呐。”
“老大……”
陳超這邊猜忌、鬱悶、憋屈帶窩火,可楚凡這邊卻樂翻了。陳超他們前腳剛走,楚凡和許君綽就帶上景湖分局的所有警察,去附近的大酒店慶祝了一番。
當然,不是慶祝楚凡大賺一筆,而是美其名曰,劫後餘生、大難不死,這可比大賺一筆還要值得慶賀。
而且,根據道消息,分局的局長楊為民要提前退休了,由副局長接任局長的職位,而騰出來的副局長職位,將由許君綽接任。
這場酒,也算是提前為許君綽慶祝了。
一直喝到半夜十一點多,醉醺醺的眾人才分頭回家,而楚凡還沒忘了警局裏值班的幾個人,專門打包了一下飯菜,特意給送了過去,這才和許君綽回家。
許君綽今真是太高興了,升官倒是其次,關鍵是把陳超和張強給耍得團團轉,想起來就憋不住笑。
“楚凡,你……你子,太壞了,這損招,也就你能想得出來。”許君綽整個身子幾乎都趴在楚凡身上,被楚凡半拖半抱著來到樓上,嘴裏還喋喋不休的道,“不過,對付他們這幫混蛋,就得用這招,真是太爽了,我從來沒像今這麼爽過。”
“怎麼喝這麼多酒?”蘇媛埋怨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楚凡被嚇一跳,抬頭看去,就見蘇媛穿著一件棉質睡袍,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從樓上走下來,幫著楚凡扶住許君綽。
她可能是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潮乎乎的,睡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膚,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沉醉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