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一個人,幾乎把一個超市的儲備倉庫給搬空了。
各種米麵、鮮肉、凍肉,在神廟的台階前都堆成了山,各種零食、還有孩的玩具,更是不計其數。先不宋雯跑了多少趟,總之,她這個吃貨現在已經沒心思吃了,毫無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台階上,就好像被幾個大漢給輪過似的,一動不動了。
“教主,這……這都是給我們的?”鄔龍激動的跑上前,眼淚都下來了。
這麼多糧食,可怎麼吃得完呐。
楚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當然,這都是給你們鳳凰寨的,其他人也不用眼紅,我保證,每個寨子都有。”
鄔龍抹了把眼淚,轉身大手一揮:“還愣著幹什麼?搬糧食,都放到倉庫裏去,明一早我再給大家分。那誰誰,把你媳婦叫來和麵,還有那誰媳婦,趕緊燉肉……靠,誰家熊孩子,把那呲水的玩意給我扔了,再往老子褲子上呲水,老子呲你爹一臉……”
之前,鳳凰寨的村民,隻是礙於族長的麵子,才擁護楚凡當苗王的。反正也不用他們掏一粒糧食,誰當苗王不一樣?可現在,這幫人是打心眼裏擁護楚凡了,不為別的,就憑楚凡給他們帶來這麼多吃的,不擁護他擁護誰去?換成旁人,能給你帶來這麼多糧食?
終於不用挨餓了……
眾人就在大廣場上,架上爐灶,現場烹飪起來,雖然苗疆缺米少糧,但這些女人的廚藝卻都相當不錯,而且手腳麻利,很快就有濃鬱的肉香飄散開來。
另一邊,幾個婦女已經開始烙白麵餅、蒸白麵饃了,一些拿著玩具的孩子,在聞到香味之後,都聚在鍋灶跟前,眼巴巴的瞅著鍋裏散發著香味的白麵餅子,饞的口水直流。
一個膽大的孩子,趁著老媽不注意,飛快撈了張餅,狠狠咬了一口,可還沒等咽下去呢,屁股上就挨了兩巴掌。
“別打別打,吃個餅而已,至於嗎?”唐菲菲上前護住被打的孩子,把餅又拿過來,塞到他手裏,幫他擦去眼角的淚水,笑道,“去玩兒吧,吃完了還有。”
沒有大魚大肉,也沒有那麼精美的菜肴,甚至連桌椅板凳都沒有,餐具都是村民自備的。每人盛一碗肉湯,吃著白麵饃,感覺像過年一樣。
唯獨楚凡這邊擺了一桌,桌子還是從苗王府邸裏麵搬出來了,坐十幾個人不成問題。菜肴大多都是現成的鹵味,實話,味道隻能算一般,可這幫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喝的是外麵帶來的高度酒,比苗疆自己釀的酒度數高多了,一頓酒下來,這些人幾乎都喝趴下了。
“穀風大叔,咱再喝一杯?”楚凡端起酒碗,笑著問道。
穀風老臉都紫了,連連擺手:“不行了,這酒勁兒太大,再喝非吐出去不可。”
“那行,我們找個地方,抽根煙,幾句話。”
“行!”
穀風站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楚凡趕忙上前把他扶住,對要過來的紫煙擺擺手,讓她放心,然後扶著穀風,走到神廟的台階跟前坐下來。
楚凡掏出煙來,遞給穀風一根,這次,穀風沒有拒絕,湊到火機跟前深吸一口,道:“你想什麼,吧。”
“大叔,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楚凡苦笑道,“紫煙是你女兒,她什麼脾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楚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是看見漂亮女人就邁不動步的人。”
“相比較而言,蘇媛和我經曆過生死磨難;巧芸和我是青梅竹馬;就連唐菲菲,和我也是幾經波折之後才在一起的。坦白的,我至今還不敢確定,會不會愛上紫煙,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在我愛上她之前,不會對她做什麼。”
穀風隻是沉默的抽著煙,一言不發,他這麼大歲數,什麼不明白?如果,紫煙和楚凡認識的時間長一點,他或許還不會擔心,可他們認識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怎麼可能就愛得死去活來?
什麼一見鍾情,都是扯淡,如果不是紫煙洗澡被楚凡撞見,她也不可能非他不嫁。但那不是愛情,隻是一種傳統觀念的束縛。
穀風怕的就是這個,一旦楚凡離開,紫煙也冷靜下來,倆人之間再產生點什麼隔閡。楚凡是無所謂了,反正他不打算在苗疆常住,但紫煙不行啊,以後她還怎麼嫁人?她這輩子都毀了。
“這樣也好,反正紫煙現在還未滿十八周歲,談婚論嫁還早。”穀風把煙頭扔地上碾碎,深吸口氣,“就給你們一年時間吧,如果那時候你能愛上她,她也真的是愛上你了,我會親自把她送到你身邊,把她托付給你。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