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凡掛斷了電話,卞奎連忙問道:“張市長怎麼?能不能把輕舞救出來?”
“別擔心,輕舞不會有事的。”楚凡抓過酒瓶子,給卞奎倒滿一杯,問道,“大叔,你在采石場幹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采石場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沒有啊。”卞奎端起酒杯,忽然想起什麼,酒杯又放下了,皺眉道,“你不我倒是忘了,我們這一批工人身體被查出有問題之後,都被辭退了,從那以後,采石場就沒在附近招過工人,也沒見到有工人進出。”
“我們這些人去討要法,可采石場卻被高牆給圍了起來,弄得和監獄似的,門口還有凶惡的大狼狗,我們誰也不敢靠近。”
按理,一個采石場,有什麼怕偷的?都是些搬不走的大石頭,可現在,卻弄得神神秘秘的。這裏邊一定有事兒!
“大叔,采石場在哪個位置?離這裏有多遠?”
“就在北邊那座山上,估摸著有二十多裏路吧。”卞奎隨手指了指後窗戶,透過窗戶玻璃,可以看到北邊的荒山輪廓。
翠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來,放在楚凡麵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問道:“楚凡,能不能先把輕舞救出來?我擔心她在裏麵被人欺負了。”
“她被人欺負?”楚凡笑道,“放心吧,她在裏麵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都坐下吃飯吧,吃飽喝足了,我就去縣城,先把輕舞接回來。”
有了楚凡這句話,翠這才放下心來,招呼兒子卞輕舟也坐下吃飯。這幾,對這一家人而言,仿佛都塌下來了,誰還有心思吃飯?可現在,楚凡一來,就像一根擎柱般,把給撐了起來。
雖然卞輕舞還在看守所關著呢,可有了楚凡的保證,卞奎等人終於放下心來,就好像沒有楚凡辦不成的事兒似的。
楚凡也確實是餓了,早飯沒吃,一口氣開出一千多公裏,午飯點都過了。雖然隻是簡單的麵條,打了兩個荷包蛋,可楚凡卻吃得倍兒香,風卷殘雲一般,吃了兩碗麵條、倆雞蛋,喝了一瓶酒。卞輕舟買來的熟食幾乎都被他一個人吃了,就好像餓死鬼投胎一般。
飯後,楚凡打了個飽隔,站起身來:“大叔,你知道縣公安局在什麼位置吧?咱爺倆走一趟吧。”
“沒問題,我洗把臉就走。”
很快,卞奎洗了臉,還換了件衣服,雖然胡子拉碴的,可比之前精神多了。外麵,楚凡已經把車啟動,就等他上車了。
村裏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卞家出事兒了,這段日子,卞家難得安靜下來,誰也不來串門了。沒辦法,人都是這麼現實,誰知道卞家攤上什麼事兒了?更不知道上次幫卞家的人,還會不會來。
可現在,當見卞家門前停了輛車,好信的村民都出來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估計,沒幾個人能看好楚凡的。
卞輕舞可是殺了人的,就算你再有錢,能把一個殺人犯從監獄裏撈出來?不過,這幫人還是很羨慕卞奎的,怎麼就那麼好命,遇上一個年輕帥氣又有錢的大款?卞輕舞那丫頭有什麼好的,沒胸沒屁股的,不就臉盤長得好看點嗎,關了燈能瞅著啥?
卞奎上了車,楚凡馬上啟動車子,緩緩駛出漁村。等上了公路,車速猛然提升數倍,嚇得卞奎緊緊抓住車門上的扶手,連忙道:“慢點慢點,不差這一會兒,幾分鍾就到了。”
漁村距離通海縣城也就二十多裏路,路麵是新修,車跑起來絲毫感覺不到顛簸,要不是有幾個岔路口經常過車,楚凡還能提前兩分鍾。
可即便是這樣,平時需要十五分鍾的路程,他隻用了七分多鍾,正好用了別人的一半時間,就來到通海縣城。到了城裏,車速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在卞奎的指引下,楚凡一點冤枉路都沒走,徑直來到縣公安局門前。
“站住!”
樓梯口,一個穿著警服,領口扣子開了兩顆,臉紅脖粗,一話滿嘴酒氣的男子,把楚凡兩人給攔住了:“你們倆是幹什麼的?怎麼橫衝直撞的就往裏闖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公安局,有事兒去那邊登記。”
楚凡皺了皺眉:“我當然知道這是公安局,要是買菜,我就不到這兒來了。”
“喲嗬,還敢跟我抬杠?”男警察火了,從身後摸出一副手銬來,一把抓住楚凡的手,哢嚓一聲,就把他給拷上了,“你……嗝,你擾亂社會公共治安,依法拘留三。”
楚凡被氣樂了:“我擾亂治安?我來你們警局找人,怎麼就擾亂治安了?倒是你,上班時間,竟然喝酒,我要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