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楚凡走出來,沉聲問道。
門口,一個中年男子像潑婦一般,在門口罵街,要不是有兩個警衛把守,他早衝進去了。
“報告首長!”曹猛馬上打個立正,大聲道,“這人神醫是騙子,他老爹吃了神醫開的藥,不但病沒好,反而更嚴重了。”
夙玉也走了出來,皺眉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這個沽名釣譽的臭娘們……”中年男子張口就罵,可話剛出口,脖子就被人一把掐住,頓時喘不過氣來,臉都憋紫了,無力的掙紮著,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夙玉急了,趕忙把楚凡拉開,勸道:“你冷靜點,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你想讓我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凡鬆開手,中年男子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剛才,他感覺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太可怕了。
“有事兒事,是我們的錯誤,你要什麼賠償都可以,但你嘴裏要是再不幹不淨的亂罵,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掐死你。”楚凡冷冰冰的道。
“行了,你少兩句吧。”夙玉上前兩步,問道,“這位先生,你我沽名釣譽?可否把話講清楚,我怎麼沽名釣譽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事兒,中年男子的怒火再次爆發了,大聲道:“你何止是沽名釣譽,簡直是草菅人命。就在半個月以前,我帶我父親來你這兒看病,排了兩隊,才輪到我們。當時你給診斷,我父親是肝硬化,給我開了副中藥,讓我們回家調理。”
“這半個月來,我們按照你的囑咐,不敢有絲毫差池,按時按點的給父親喂藥,開始幾確實有好轉的跡象,可就在前兩,我父親突然病重,現在都進了重症監護室了。”
中年男子看向外麵排隊的眾人,聲淚俱下的道:“各位,我的句句屬實,如果不相信,可以跟我去醫院,我老父親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呢。就是這個女人,我父親的病,用中藥就可以調理好,可結果呢?”
“嗚嗚嗚嗚,爸,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聽信這個騙子的話,讓她給你瞧病,害了你呀。”
夙玉仔細看了看男子,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父親確實在我這兒看過病,可你父親的病沒問題呀,就算藥有副作用,也絕不會因為吃中藥,而讓你父親病情嚴重。”
中年男子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來訛你的?你要是這麼,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給我們做個判斷,看是我假話,還是你這個神醫,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這種事,夙玉還是第一次遇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了。可她堅信,自己開的藥絕對沒問題,就算治不好病人,也絕對不會讓病人病情加劇。
可是,病人到底是因為什麼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呢?
“別著急,這事兒交給我處理。”楚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那義憤填膺的男子,淡淡道,“看在你父親病重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辱罵我女人的事情,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
楚凡踱著步子,在門前走了一個來回,問道:“你剛才,你父親在夙玉這兒瞧病回去之後,病情有好轉,是不是?”
“沒錯,可是後來病情就加重……”
楚凡擺手打斷他的話,繼續問道:“我問你,給你父親吃的中藥,是在濟世堂買的嗎?”
“當然是了,我先買了七的量,吃了效果很好,我又去買了七的,可緊接著我父親的病就加重了。”
夙玉突然問道:“藥呢,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你自己看。”男子轉身從一個年輕女孩手裏接過一口袋中藥,氣呼呼的扔在夙玉腳下。
夙玉也沒在意他的態度,蹲下去把袋子打開,把抓了一把幹枯的中藥仔細看了看,還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最後,從那一堆不知名的草藥中,翻撿出幾個黑乎乎的樹皮般藥材,還有草根、和幾片泛黑的藥材切片。
“這藥不是我們濟世堂的。”夙玉站起來,斷然道。
男子一愣,隨即怒道:“這不可能,藥是我親自從你們濟世堂藥鋪抓的,我這兒還有你們藥鋪給開的收據,你想抵賴?”
女孩拿出一張收據遞給男子,男子把收據在夙玉麵前晃了晃,大聲道:“你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你們濟世堂的收據?”
“沒錯,這是我們濟世堂的收據,可上麵的日期是半個月前,也就是,你第一次抓的藥,是在我們濟世堂抓的。”夙玉淡淡道,“你自己剛才也了,第一副藥吃下去,效果很好,你父親的病確實有起色,這就明,問題出在第二副藥上。你確定,第二副藥也是在我們濟世堂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