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婆眉頭一皺,用力的敲了敲拐杖,好像是在說不要吵,屋裏麵頓時鴉雀無聲,都靜靜的看著紅婆,紅婆看了一眼身邊女孩,女孩立即從身上背的大口袋裏取出了鈴鐺和符紙,隻見紅婆拿拐杖把符紙一挑,又開始嗚嗚啦啦的念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語。
符紙瞬間燃燒了,化成灰燼,紅婆用手把拐杖前麵的紙灰一擦,糊了悠悠一臉黑灰。然後拿著鈴鐺搖了一搖,喊道:“紅婆在此,孤魂野鬼速速現身。”
悠悠突然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僵硬的走到紅婆麵前。大家一片驚歎,我咽了口口水。沒想到真的有效果,紅婆繼續念著咒語,用手一揮,轉向我們說道:“我已經將色鬼驅走。”
我趕緊走到悠悠跟前,拍了拍悠悠,可是悠悠依舊沒有反應,我轉頭焦急的問道:“紅婆,悠悠怎麼還是這樣?”
紅婆白了我一眼,不慌不忙的坐到凳子上,說道:“拿塊濕布把她臉上的黑灰擦淨,她即會醒來。”
我趕緊照辦,拿塊布,濕了濕涼水,把悠悠的臉擦幹淨了。大家都盯著悠悠,一臉的緊張,像是在見證奇跡一般。沒過一會,悠悠眨巴眨巴眼睛,轉過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家,問道:“我怎麼回家了,怎麼家裏來了這麼多人?”
悠悠真的醒了,房裏開始熱鬧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悠悠講著事情發生的過程。悠悠聽得一腦子霧水,臉漲的紅紅的看著我問道:“我真的進了妓院?”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悠悠的臉變的更紅,周圍的人也跟著偷笑。
雞打鳴了,天邊開始慢慢泛白,又鬧騰了一整夜,我看到悠悠好了,終於舒了一口氣,開始不停的打著哈欠,村民看著我哈欠連天,也就知趣的走了,不留著看熱鬧了,人都走完了,可是紅婆依舊坐在凳子上。我這才想起還沒來得及謝謝紅婆呢。可是該說的感謝的話,都說了,紅婆依舊一臉冷冷的狀態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我好奇的想著,趕緊問道:“紅婆,還有什麼事嗎?”
紅婆臉一扭,白了我一眼,旁邊的小女孩歎了口氣,走到我跟前伸出小手,一臉倔強的看著我說道:“你也是大人啦,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我一臉迷茫的看著小女孩。
悠悠趕緊從包袱裏拿出了點碎銀子,放到了小女孩手上。小女孩拿上銀子就攙著紅婆離開了,臨走還不忘給我一個鬼臉。我無奈的對著悠悠聳了聳肩。悠悠用手掩著嘴笑了笑,說道:“真不知道,你從哪來,人家把意思都表示的很明白了,你還不懂。”
我歎了口氣,不是不懂,是根本沒往錢上想,能招鬼趕鬼的紅婆,還要用這個掙錢,還用的是暗示,原來現代的貪汙受賄暗示塞錢法,已經源遠流長了幾千年。這應該也是我們繼承的最好,最完整的“傳統”了吧。
我突然想起悠悠跑去花滿樓的事情,趕緊問道:“你當時怎麼跑去花滿樓了?”
悠悠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就記得開始的時候我躲在拐角看著你,後來什麼的就記不得了。”悠悠用力的搖了搖頭,可是依舊想不起來什麼。
我看著悠悠的狀態,真的覺得很奇怪,心裏嘟囔著“難道真的是鬼附身?”可是除了鬼附身我也想不到其它能解釋這件事情的原因了。悠悠看我兩天沒合眼,趕緊讓我去睡,我實在也困到不行,就沒再推辭,直接倒頭就睡。
一覺睡醒,天都黑了,房間裏暗暗的,我起身點著了蠟燭,看了看房間,空空的,“這麼晚,悠悠去哪了?”我尋思著,環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