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了。似乎這一切都在證明著大叔口中的詛咒。幾個人過來一起把昊天搬到了床上。他頭上的傷口不算太深,還好已經結痂,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這個書生也算命好,竟然隻被打傷,也許他知道是誰下的手。
我好奇的看著房間,房門是反鎖的,所有物品擺放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我試著推開窗戶往外看了看,窗戶邊上沒有腳印,而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殘廢,更何況這要跳下去,底下的官差不可能看不到,那到底是誰打傷了昊天?我不停的問著自己。心裏開始慌亂。
靈兒還掛在那裏,頭上的紅蓋頭看著詭異至極,大家商量著把靈兒弄下來。因為靈兒在橫梁中間,我們根本夠不著,所以大家找來各種輔助工具,棍子什麼的,想把靈兒往邊上撥點,撥到能夠著的地方,弄下來。
可是事與願違,不知是誰太用力,把靈兒從紅繩子上撥了下來,靈兒”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在了地上,紅蓋頭飄在了半空中,我低頭一看,一片血紅,紅蓋頭慢慢的又飄落在靈兒臉上,陳掌櫃喊了一嗓子,一下癱在了地上。
大家扶著陳掌櫃到了樓下,陳掌櫃哆嗦著手,慢慢的揭開了靈兒的紅蓋頭。隻是一眼,大家紛紛轉過臉,再也不敢看了,靈兒的臉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五官了,像是有人刻意用刀劃傷的,因為從高處摔下,腦後勺落在地上,一地的紅白膿液流了滿地。
陳掌櫃慢慢蹲在靈兒跟前,不停的喊著女兒的名字。在場的人表情都變得扭曲,不是為這父女分別一幕感到惋惜或是同情的神情,而是為這離奇殘忍的殺人手法,感覺到後怕。大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突然不知從哪傳來了笑聲,仿佛是孩子的笑聲,本身天真無邪的笑聲,頓時成了恐怖的配樂。本身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房客,此時更是慌亂無比。不知是誰帶頭,往客棧外衝了出去,我大喊著:“不要。”可是我的聲音在吵雜的人群的哭喊聲中小的可憐。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衝出了客棧頓時倒在了雨後泥濘的地上,看守的官差趕緊上前阻攔,可是奇怪的是,當官差碰到衝出來的人,也會瞬間倒在地上。像是會傳染一樣,不一會門口便多了十幾具屍體。
後麵的人終於停住了腳步,不再嚐試,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個像是丟掉魂魄一般的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房間裏全是大家的急速呼吸聲。
“我們懷疑客棧裏有傳染極快的瘟疫,現在要封閉客棧,以防止對外傳播。我們會按時送水,送菜。請大家耐心等待驗屍結果。”門外的官差開始大喊,隨後就聽到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一樓的窗戶全部被木條封了起來,大門也被從外麵反瑣。
大廳突然暗了下來,暗淡的光線下,隻剩下一張張慘白無助的臉,還有小聲的哽咽聲。絕望的氣味撲鼻而來。出不去的客棧,詭異的凶手,無處可尋的疑點。似乎這一切真的不是人為,而是某種神秘的力量。看不見,也摸不到,但是瞬間卻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