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節 自殘(1 / 1)

大叔蹲在地上,看了看地上的血,皺著眉頭說:“不對啊,那女孩的傷口我已經包紮好了,我的這藥絕對能止血,怎麼會又有血呢?難道她又有新的傷口?”

我和悠悠互相看了看,著女孩是幹啥的,怎麼每次回來都會受傷。

大叔表情很嚴肅的繼續說道:“流了這麼多血,這傷口不小,悠悠你進去看看,別出啥事了。”

悠悠傻傻的點了點頭,直接衝進房裏,著房子很舊,連後麵的門栓都沒了,所以根本鎖不住,一推就開。

“你們快進來啊。快進來!”悠悠突然開始大喊。

我和九子大叔衝了進去,女孩趴在床邊已經暈倒了,一手拿著藥瓶,褲腿被卷上去,露出血糊糊的傷口。傷口真的又多了一塊,她的腿上全是血,大腿的位置又被挖去了一窺肉,一條好好的腿,看起來凹凸不平,慘不忍睹。

九子大叔皺著眉頭說:“這女孩,可能是自殘,她的傷口都是被刀子生生挖下一塊肉的,看她家的糧缸,不像是沒飯吃,需要吃自己的地步,我實在想不通有什麼原因需要把腿上的肉挖掉。”

看著大叔的表情,能看出他眼裏的心疼。說實話這傷口我看完一眼,都不敢看第二眼,身體隻發軟,這女孩是怎麼忍住的。

“大叔這個傷口會不會是野獸咬的啊,哪有人會這麼神經,把自己的肉挖掉。”悠悠好奇的問道,她的手有些顫抖。

“不會!傷口這麼平整,絕對是用刀子挖下來的,而且從傷口位置和形狀看,更像是她自己用刀子挖掉的。必須阻止她才行,否則在這樣下去,過不了兩天她就得死。”大叔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女孩性格雖然怪,可是心地一定很善良,否則不會回來看到我們後,沒有驚訝的表情,她應該知道外麵下雨,我們走不了,所以讓我們留下。

悠悠幫著九子大叔把傷口包紮好了,女孩雖然暈了,可是眉頭一直緊縮著,像是很疼的樣子。

大叔小聲的數落著:“我說小姑娘啊,這麼年輕,幹嘛自己傷害自己呢!有什麼坎過不去啊,著藥粉灑在傷口上,如同萬箭穿心,你連一聲都沒喊,硬是活生生的疼暈過去,這是何苦啊…..”

九子大叔的表情充滿了父愛的感覺,這樣的數落,讓我突然想起了久違的親情,大叔拿著女孩的手說:“你瞧這瘦的都快沒肉了,就這樣還往下割肉!你看這一手的繭子,看樣子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家裏隻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無父無母,怎麼長大的都不知道。”九子大叔越說越激動,聲音開始哽咽,眼圈也變紅了。

我猜想大叔應該是想起自己不在的親人,所以看著這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心裏才會這麼難過,別卡九子大叔長得人高馬大,可是內心卻很柔軟,屬於一個很感性的人,他講述自己的故事時,我就看出來了。

“你們…. 你們怎麼在我房裏?”女孩睜開了雙眼,臉色慘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可依舊擺著很冷漠的表情,聲音很小,像是用盡力氣說出的話。

“你的傷口到底怎麼弄得?你不要命了?”悠悠很緊張的問道。

女孩很努力的把被子蓋到腿上,表情顯得很緊張,虛弱的喊道:“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不關我的事,可是這關乎你的命啊。”悠悠很生氣的瞪著女孩。

女孩的眼神飄過一些哀傷,馬上又轉變成冷漠的樣子:“我的命,也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困了,要睡覺,等雨小點,你們就趕快走!”女孩說完把被子蒙到頭上,再也不啃聲。

大家歎了口氣,隻好出去,關上門的瞬間,我看到被子在顫動,那女孩好像哭了,她到底背負著什麼,用這樣一張冷漠的臉麵對人,那種壓抑感,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半夜,女孩房間傳來呻吟聲,我們趕緊衝了進去,女孩一頭的汗水,皺著眉頭,雙眼緊閉著喊著:“姐姐,姐姐!”

悠悠走到跟前,摸了下女孩的頭,轉頭緊張的說道:”這姑娘發燒了,很燙,怎麼辦?”

我愣住了,這次趕路,本身想著也就一兩天就到了,沒想到路塌了,可是當時根本就沒準備草藥,現在該怎麼辦,女孩本身就身受重傷,這回還發高燒,沒有草藥,她一定熬不過去。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出去找藥草,你們在房裏等著。”九子大叔很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