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能大概猜到九子叔此時的心情,一種被寬恕的心情,九子叔曾今因為貪欲而造成的一切,讓這麼多人在陪他煎熬著。英子就是受害者之一,英子為此失去了姐姐,肉體和心靈上無限的被折磨著,在麵對著逃不開的死亡竟然還能原諒九子叔,九子叔的心裏一定內疚的不行。
九子叔突然站了起來,在柴火堆跟前找到一把斧頭,笑著對我們說:“米心,小兄弟,九子叔最後拜托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護英子,我這就去殺了紅仙!”
“米心,快攔住他!”英子一著急從床上滾了下來。
九子叔一看到,趕緊跑了過來,又把英子抱到床上,英子死死的抓住九子叔的胳膊說:“他們不是人,你打不過他們的。別去送死,我一個夠了!”
英子的眼神變得很堅毅,她笑著說:“我從來都不怕死,隻是想要等姐姐回來,才一直煎熬到現在,你們打開我的心結,我知道姐姐回不來了,可是我多了個爹,還有了朋友,這一切我滿足了。爹你要是非要去的話,我不攔你你,可是你記住,你前腳踏出門,我隨後就咬舌自盡。”
九子叔沒有了辦法,使勁的搖著頭。
英子看了看我說:“爹,米心,能幫我整理下頭發嗎?我要漂亮的上路。”
“你本身就是最漂亮的。”九子叔一邊撫摸著英子的頭發一邊說哽咽的說道。
我的鼻子酸酸的,一直想要忍住的淚水,沒出息的流了下來,為什麼不給出路,為什麼不給希望?!我呼了口氣說:“我們不能就這麼認輸,九子叔你背著英子跑,就算被抓住,那也是被抓住以後的話,不跑就真的沒希望,你們不擔心我,我能想到辦法的,到時候我們以十字為記號,再會合。”
英子和九子叔直直的看著我,我皺著眉頭,大喊道:“現在不跑,等著黑衣人過來抓你們的時候再跑。是不是?九子叔你說過你不會再讓你的女兒死掉。這是承諾,你必須做到,快走。”
九子叔看著我點了點頭,背著靈子就跑了出去……
我該怎麼交代?黑衣人不可能不完成使命,我該拿什麼交代?看著遠遠的九子叔和靈兒的身影,我知道現在開始我必須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實現我對悠悠的承諾。而且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我相信他們的希望就陪伴在我身邊。
我聞到一股血腥味,想起前麵紅仙灌給我的血,全部都在衣服上,黏黏的血液濕透了衣服,緊緊的貼在我的胸膛。我趕緊翻箱倒櫃的找到了英子的衣服,隨意的撕扯下一塊,然後把血塗在上麵。我希望這樣能蒙混過關,讓紅仙以為英子被我吃了,我知道這很僥幸,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可是我必須賭一把,現在的我沒有任何籌碼。
我要拖延時間,讓九子叔和英子可以跑的更遠,還要想辦法救悠悠,我沒有什麼特異功能,隻是凡人一個,我還能怎麼做?
我拿著沾滿血的碎布,心裏七上八下的,手心裏全是汗,我攥緊了拳頭,一步一步的往祭祀房走著。
可是剛走到祭祀房跟前,我看到到處一片慌亂,紅仙瞪大了眼睛喊道:“快把神女個我找出來!絕對不能讓她逃走。”
我猛地一愣,難道悠悠跑掉了?我鬆了口氣,黑衣人像狗一般的在地上嗅著,動作敏捷,可是看這樣子,他們根本找不到悠悠逃跑的方向,隻是圍著祭祀房周圍來回的轉悠,紅仙皺著眉頭看著,不停的踱來踱去。
跟前趴著的村民也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猜想他們一定不明白為什麼這些黑衣人會找不到悠悠逃走的路徑,因為我記得英子說過,黑衣人不可能完不成命令,他們一定可以找到逃走的人。也許有什麼東西擾亂了黑衣人的嗅覺。
我走到祭祀房跟前,蹲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看,是白色的粉末,我拿手指蘸了點一聞,是前麵我們跟隨男人被偷襲時的白色粉末,味道是一樣的,類似石灰的味道,可是又有些區別。難道這些東西就是黑衣人的克星?
如果是這樣,悠悠不是逃走,而是有人救走,救她的人,一定就是前麵襲擊男人的那些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可是心裏安心了許多,悠悠現在一定比跟著我要安全的多。
我看紅仙在前麵急的叉著腰來回的走,乘著她不注意,趕緊把衣服撕下來一角,把這些白色的粉末包在裏麵,我想這東西也許能在合適的時間,救我一命。我現在沒理由在留在這裏,得想辦法逃走。
我穿過人群,剛想要逃跑,突然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褲腿,我一轉頭發現抓著我的人就是剛才帶頭誣陷英子放火的女人。我瞪了她一眼,使勁的想把腿掙開。可是女人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