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那群闊太太隻是江昔的客戶,她們不會因為江昔而得罪陸沉臨,最多是在背後八卦兩句。
江昔無所謂,反正生意還是繼續做,背後怎麼說她也不在乎。
比起這些無關緊要人的議論,十分鍾之前的短信更讓她心緒不寧。
“你妹妹江雲舒有蘇醒的征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江昔盯著這條短信看了足足十分鍾了。
妹妹!
江昔心底一陣悲涼,這個本該是一想到就覺得溫暖的詞語。對她來說,隻是一切痛苦回憶的來源。
半個小時之後之後,她還是坐進了車裏。不管怎麼樣總得去看看,弄不清楚曾經的事情,那這個鍋自己豈不是得背一輩子。
錦城最大的醫院,特護病房安置在頂層向陽的房間,窗外有爬滿紫藤蘿的天台,微風帶著花香湧進房間,即使是瀕死之人,也能因此感覺到生的喜悅。
更別說晴朗的天氣,還有一地細碎如鑽的陽光。
陸沉臨站在雪白的病床前麵,看著薄被下的女人,眼中的冷漠漸漸化開,變得柔和起來,他慢慢伸出手,拂過她的細發,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啪——”
門忽然間被推開,陸沉臨的手正停在江雲舒的嘴角,他側了側頭,對上江昔有些驚訝的眼神。
“你怎麼會這裏?”他直起腰,眼中的柔情一瞬間化為了堅冰,“你想對雲舒做什麼?你跟蹤我?”
一連串的質問一聲比一聲更加凶猛。
江昔怔了怔,自己剛才出門和陳醫生說話的時候他還沒來,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醫院?
陸沉臨誤解了她的表情,瞳孔微微一縮,挺身橫在兩人之間,用一種保護的姿勢將江雲舒護在身後。
這個動作再次刺痛了江昔的心,她撇撇嘴,目光掠過陸沉臨落到了江雲舒身上,“你以為我想過來嗎?這個人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隻不過是有人給我發了信息說江雲舒有醒的的征兆,有點擔心她會起來作妖。所以過來看看而已。”
“至於跟蹤你……”女人的嘴角噙起一絲諷刺的淺笑,“陸少爺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江昔非你不可?”
陸沉臨冷著一張臉如同億萬年都化不開的寒冰,眉宇間掀起一種淩人的氣勢,充滿壓迫的眼神如實質一般撞在江昔的心口上。
心底諷刺愈勝。
“陸沉臨,你心裏有數!她能活到現在,正是因為陸伯伯看在你娶了我這個惡毒的女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