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師兄,嗬嗬,小弟這廂有禮了。”陸仁賈走近兩步,拱手一笑。
路紅雪斜睨著他,從鼻腔裏冷哼了聲,顯然也是看不上他的做派。
陸仁賈不以為恥,反而又靠近了一步,躬身深施一禮道:“小弟功夫不佳,待會兒還請路師兄手下留情啊!”
路紅雪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忽然一道細弱牛毛的亮光映入了他的眼睛,登時汗毛乍起,向側滑行一步,不成想牛毛之後跟著的是一顆煙霧彈,巨響之後,就是籠罩了整個比武台的濃煙!
眾人大嘩,耳朵尖的人隱隱約約聽見濃煙裏“乒乒乓乓”的聲音,而後濃煙中驟然湧出大量的冰雪!濃煙觸之既消,片刻之後,煙消雪凝,比武台上露出憤怒的路紅雪和一臉歉意的陸仁賈。
洛言有點糊塗,在煙霧彌漫的瞬間他就對場內情況失去了感知,隻得轉頭求助地看向周海心。
周海心微蹙著眉頭,無奈地搖搖頭,道:“別看我,我也沒看懂。”
“小言兒,叫聲好哥哥,哥哥就告訴你啊!”梁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挑動著眉毛曖昧地笑道。
洛言翻了翻白眼,幹幹脆脆地喚道:“好哥哥……”
“哎~”梁琨眉開眼笑地應道。
“……個頭!”他笑了,洛言的後半句也到了。
“你!”梁琨登時鼻子都氣歪了,指著他罵道,“死阿言,你跟著豆子那臭小子都學壞了!”
“行了,就知道欺負洛師弟。”郭雍拍開他的手,臉上卻也帶上了難得的笑意。
梁琨笑了笑,低聲給洛言和周海心解釋道:“其實說來也簡單,這陸仁賈趁著施禮的空當發了枚銀針,路紅雪就要躲它啊,可是這個時候前者又是一枚煙霧彈夾雜著數十枚暗器射過去,你說後者能不怒嘛!路紅雪的冰元力造詣可不低,這下有好戲看了!”
洛言大汗:“還能這麼打?”
梁琨不以為意地道:“有什麼不可以的,隻要能贏就好,你就是把女選手霸王硬上弓給睡了,隻要你能贏何必在乎那些。”
郭雍眉頭一蹙,沉聲斥道:“梁琨,注意你的言辭!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你這樣不擇手段,即便贏了也不光彩!”
梁琨無奈道:“老大,咱們這回在外麵吃的虧還不大麼?你怎麼還是這樣死板。”
郭雍冷哼一聲,卻沒再說話,顯然想到了什麼令他惱火的事。可是他也知道,梁琨隻是嘴上說說,真到了現實中未必做得出來。
台上,路紅雪眼中閃著寒芒,惱火地一跺腳,瞬時間,一朵巨大的冰蓮自他腳下升起,幾乎蔓延到整個台上。在他的身邊,銀狐也怒了,冷冷地看著對方,狐尾張揚地飄舞,帶著恣意妖冶的氣息。
陸仁賈幹笑了聲,招呼“綠毛”擋在身前,他自己則雙手結印,漸漸地,一個巨木囚籠自身前浮現……
洛言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奇道:“他還指望憑這東西困住路紅雪?”
可是下一刻,洛言不得不佩服他了!
囚籠成型,陸仁賈齜牙一笑,居然……他居然反扣囚籠,將自己給罩了進去!
全場嘩然,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腦子!
囚人的囚籠居然變成了保護他的盔甲!
正在醞釀殺招的路紅雪也登時愕然,那廂,綠毛也抬頭衝他呲牙一笑,而後轉頭盯上了鼻子都快氣歪的銀狐,扭了扭身子,居然……就在場上跳起了脫衣舞!
洛言呻吟一聲:“他們倆能更猥瑣一些麼!”
好了,現在看一看場上的形勢。
陸仁賈藏在囚籠裏,路紅雪短時間內也無法擊敗他,現在兩隻靈寵的鬥爭反而起到了決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