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父子有心攔住幾人,但是在陳恪冷然的瞪視下隻得作罷。
看著幾人慢慢消失的背影,陳恪拂袖道:“這件事到此為此,蘇清塵不再是我玄天宗的弟子,她的事老夫管不得,你們父子倆也給我安分點,別惹得天怒人怨的!”說罷,重重一跺腳,抓住韓仰,一腳邁入雲層消失了。
雲層漸淡,方刃忍不住問道:“爹,就這樣算了?”
“陳老道護著他們他們,不算了還能怎樣?”方柳眸色深深,看著遠方淡淡地道。
方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來,轉首看見父親衣襟上的血跡,吃了一驚:“爹,你受傷了?”
“沒事。”方柳用手帕捂著嘴咳了兩聲,冷笑道,“想不到海潮生此生竟還能突破到黑元,真是禍害遺千年!對了,刃兒,你沒事吧?”
方刃搖搖頭:“我沒事,那小子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他隻是打了我幾巴掌出出氣。”說著伸手摸摸臉,眼中恨意昭然。
方柳微微頷首:“那就好,你是不是在怪爹當時不出手救你?”
“怎麼會呢!”方刃笑道,“爹你那時分心救我隻會造成兩個戰場都落了下風,孩兒這邊敗了,隻有您那邊勝了咱們才有反擊之力啊!再說那洛言又不會真的傷了孩兒,他也就嘴上說的凶狠!”
“嗯,你能明白就好。”方柳欣慰地點點頭,摸摸他的腦袋,嘴角劃過一絲殘忍的弧度,“至於這件事,為父必為你討回公道。陳老道胳膊再長,總有伸不到的地方。”
北牧城外的一處山洞裏,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怪叫和一個粗獷聲音的怒吼,中間還夾雜著某狼不知是挑事還是拉架的嚎聲。
“疼!你就不能輕點!”
“你老動啊動,我怎麼給你接骨!我容易麼我,剛出來就攤上你這麼個包袱!”
“嗷嗚!你說誰是包袱!別忘了你現在吃喝都是老大供給的!”
“呸呸,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狼!”
……
洛言之前用元力勉強固定住了肋骨,免得它們紮進肺腑,一直逃到城外的小樹林,實在支撐不住了,海浪才找了處幹淨的洞穴為他療傷。
結果也不知是海浪過慣了非人類的生活,手勁有點大,還是某人純心找事,反正洞穴裏一直衝突不斷。
最後,海浪實在不耐,一聲獅子吼將某人給震暈了,在某狼的白眼中笨手笨腳地將骨頭拚接好,又給他抹了些藥膏,這才去休息。
洛言的戒指是跟著碎空刀一起回來的,據蒼空說,這是他早年的戒指,名叫寒星戒,具體的功能老頭沒細說,但是洛言看得出,這玩意舊是舊了點,倒真是個好東西。
烏雲遮月,北牧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中,而方府卻依然燈火通明,方刃癱坐在大廳裏,周圍扔了一堆雕花銅酒壺,而他還在大口大口地灌著。
他的臉頰敷過藥已經消了腫,隻是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巴掌留下的印記,那上麵還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