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聽到這話,急忙試探著問道:“難道您就是那位許久不曾行醫的四級醫師?”
聽聞這話,農老人臉色有些不自然,薔薇氣憤地道:“別跟我提那個混蛋!輸不起,當初爭什麼?放不下,當初又為什麼將農爺爺逼迫致斯?”
“好啦,都是過去的事了。”農老人笑嗬嗬地拍拍薔薇,反過來勸慰道。
洛言訕訕地不好意思再說話了,倒是農老人仿似不在意般,慈祥地笑著望向洛言:“小夥子年紀輕輕,實力倒是不錯,隻是元力運轉到頭部的時候似乎有些生澀啊。”
洛言一驚,這位老人居然能夠看出自己的情況,看來真是不簡單啊!
“小夥子,老夫跟你投緣,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妨讓我老頭子給你瞧瞧?”農老人輕吹著茶水,看似漫不經心地道。
“能得老人家的青睞,晚輩真是三生有幸啊!”洛言登時大喜。腦部的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以前實力低還沒注意,可是如今實力高了,問題就顯現出來了,腦部的血液流速似乎有些慢,元力到了百會穴附近就會莫名地運轉不便,每當他拚命時,腦袋總會發昏。
農老人笑著伸出三指搭在了洛言腕上,閉著眼感應了一陣,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許久才道:“小夥子,不簡單啊!我看你不是找不到醫師幫你瞧,是不敢吧?”
洛言再次驚訝了,老人家居然能識得靈脈?
農老人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搖搖頭,笑道:“老頭子我也不太懂你的經脈,如此異常的經絡,老頭子是頭一遭見,不過這並不妨礙我的感覺。”
洛言這才釋然,他就說麼,要是連下界的人都認得靈脈,蒼空也不用混了。他的確不敢胡亂找醫師,怕他們看出他的異常,從而招來一堆心懷不軌的人。要知道,即使在上界,靈脈也是頂級的經脈,萬一人家把自己抓回去當試驗品,自己可是連哭都找不到地兒了。
“也罷,正好閑來無事,小薇啊,你帶著你其他朋友出去轉轉,我給他紮幾針。”農老人捋著胡子笑道。
“哎。”薔薇脆生生地應了聲,就招呼了眾人先行退下,臨走時還向洛言使了個眼色,要他留點心,說話注意點。
小侍女糖糖自覺地去取了銀針來,然後幫農老人把藥箱擺好,然後就跪坐在一旁等著打下手。十三四歲的女孩,豆蔻年華,正是愛玩的時候,小丫頭卻忒的乖巧,很少跟大家一起嬉鬧。
農老人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問洛言:“頭部以前受過重創吧?”
“是,從那以後,晚輩就失憶了。”洛言不期然地想起那玉石廣場中的男女,按理說,他們應該就是自己的父母,可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其他的東西。
“血塊壓迫了腦部,能不失憶麼。”農老人淡淡地道,“大腦和心髒對哪位醫師來說都是要小心對待的位置,也難怪當初治療你的那位沒敢下針。”
“他就壓根不會針灸。”洛言幹笑兩聲,又想起了那對黑乎乎的藥汁。
“針是針,灸是灸,一個是針紮,一個是熏灼,怎麼能混為一談呢!”農老人一皺眉,有些不悅地道,看來這也是位對醫術很講究,亦很執著的老人。
小溪旁,薔薇摘了枝蓮花,慵懶地倚在一棵柳樹上,一雙美眸時不時地飄向茅舍。
蘇清塵則將雙臂放在木橋的欄杆上,看著橋下的粼粼水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饒是葛二定力夠好,但是也許能治好自己的醫師就在不遠處,他也無法冷靜下來了,單手微微顫抖,頻頻回望茅舍,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