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岑子衿和洛言分開後,就帶著豆子和樂賁回了袁記,兩男的在大雪山上過了好幾天,早就對白色厭倦了,所以一安排好住處就跑出去逛街了。
而岑子衿則從阿不那裏取回了相當於外放靈寵空間的育獸鐲,釋放出了裏麵的靈寵六階鷹凰,抱著她開開心心地小聲道:“……菲兒,你放心哦,姐姐這次可是得了好東西呢!咱們拿別的東西跟那個呆子換,隻要你吸收了暗黑之犼的內髒結晶,傷一定會好的,實力還會有很大的提升呢!”
一旁的阿不卻顧不得理會岑子衿說的內容,眼睛直盯在了鷹凰身上,據說這家夥是蒼翼海東青與墮落黑鳳凰的後代,再加上身上繚繞著的暗屬性靈氣,那麼……壞鳥?岑子衿就是……壞人?
阿不的思維很簡單,暗屬性靈氣濃鬱,意味著她們跟地底世界脫不了關係;凡是地底世界的家夥,沒一個好東西!
於是乎,感覺自家主人上了當的阿不怒了,當場就發飆了,而他一動手,本就看他不順眼的迷你小破鳥也變幻出了本體,一狼一鳥立刻就戰作了一團,讓其他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眼瞧著雙方打出了火氣,岑子衿也慌了,要知道,當初鷹凰為了保護自己,可是受了傷的,要是氣息外泄,引得城中高手關注……
而打著酒嗝,一無所知的洛言就是這時候踏進了院門……
“哎喲!這誰啊!誰,誰在亂扔垃圾!”某男捂著額頭憤怒大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後,才發現空中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哎呀?洛言,你回來得正好,快讓阿不住手,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岑子衿本來縮在一處假山後,此刻見正主回來,立馬鬆了口氣,趕緊大聲招呼道。
“你們,幹嘛呢這是!停停停,都給我停手!”洛言頗為火大地喝止了阿不,鷹凰菲兒見自家主子一個勁的衝她招手,隻得不情不願地又恢複成了那隻迷你小黑鳥。
“怎麼回事這是?你瞧瞧,你瞧瞧,岑子衿,你就不能不惹事啊!”洛言一腳踢飛腳邊的晾衣架,怒道。
“哪有啊,明明是你的破狼先攻擊的菲兒。”岑子衿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
“到底什麼情況?”洛言瞪她一眼。
“嚇嚇,兄弟哎,你可算回來了!虧死我了,虧大發了!”岑子衿還未說話,袁犀嬰已經狼嚎著撲了過來,掬一捧辛酸淚訴苦道,“兄弟,你知道他倆打個架打去了兄弟我多少銀子麼!這要賺多久才能……”
“行行行,別訴苦了!剩下的酬勞我們不要了,馬上搬出去行了吧?”洛言不耐煩地撥拉開他,皺眉道。
“別,我不是這意思……這個,我……”
“行行行,這事待會兒再說哈!你先出去,等我解決了這裏的事再說。”洛言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拎著他的衣領就將他扔出了院子,回頭瞪視著岑子衿,等著她的解釋。
岑子衿訕訕地說不出所以然來,倒是阿不,巴拉巴拉將先前的事說了個清楚,言語中帶著極大的不滿。
“暗屬性?地底世界?”洛言上下打量著她,蘇清塵的暗屬性元力他可以接受,可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岑子衿麼,阿不都說了,那隻小破鳥身上的氣息絕對不是星漫該有的!
岑子衿拈著衣角,臉上帶著掙紮的神色,期期艾艾地道:“不不不,我不是地底世界的人,我,我的家在,在星落……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不是,要瞞你的。主要是吧,你們星漫的人對我們有一種……呃,先天的敵視情緒。所以我才……你不會生氣了吧?”小丫頭偷偷打量著洛言,小小聲地道,“人家知道錯了啦,幹嘛黑著臉嘛。”
洛言眼中警惕之色濃鬱,冷哼道:“你既然是星落的人,跑到我們這裏來幹什麼?還來參加儲神決,到底安的什麼心?”
岑子衿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慌忙搖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我隻是……無處可去罷了。我跟你說過啊,我爹被壞人害死了,我的繼承權也被人剝奪了,我……要是留在星落的話,也會沒有活路的。幹什麼嘛你們,人家隻是個小丫頭而已,能幹什麼?”
洛言冷笑道:“紫元的小丫頭?岑子衿,你的身份隻怕也不簡單吧?”
“我……我真不是要故意騙你的,再說你也沒問啊!”岑子衿自知理虧,再沒了往日的理直氣壯,弱弱地爭辯道。
“好好好,你還有理了是吧?那我問你,空間通道都被封印了,你是怎麼過來的?”洛言怒極反笑,瞪視著她問。
“我……我從地底世界穿越過來的……那個,那條道,它……算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信,你要把我交出去就交吧,反正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也過夠了!”岑子衿猶猶豫豫,心裏有頗多忌諱,再一看洛言冷冰冰的眼睛,登時就心涼了,無力地揮著手頹然道,“是啊,我是大壞人行了吧?你見過我那麼悲催的大壞人麼?把我交出去沒準兒你都不用參加決賽就能進入儲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