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城中,僅有初級武尊的實力,而且還是祖上賜福提升起來的姬子明在兩大武皇的威勢壓迫下,“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滿眼駭然地看著兩人。
“慕容博,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宮濤到底沒被怒火燒糊塗,試了試,還是沒有拔出佩劍。他有理由相信,就慕容博那脾氣,宣戰書既已下,絕不會對他客氣,如果他真的拔出了長劍,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巔峰武皇慕容博的狂轟濫炸!
慕容博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道:“欺人太甚?我倒沒這感覺!”說著,語氣一沉,疾言厲色地低吼道,“我慕容博的兒子,隻有我能動,誰若再敢動他一根毫毛,有如此案!”
“嗆!”三尺白虹鏘然出鞘,隻一下,就斬開了紅木鑲金的桌案!
桌案無聲無息的裂開,南宮濤看得瞳孔一縮!
“嗆!”一劍斬出,慕容博看也不看,佩劍回鞘,倨傲地向姬子明行了禮,不待對方允許,就一腳踢開身前礙事的桌案,大踏步向外走去!
“胡鬧胡鬧!真是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姬子明的老師,大儒孔德成待慕容博走遠了才拍案而起,老先生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嘶聲道,“這是亂尊卑啊!”
南宮濤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漠然地看他一眼,眼中帶著譏誚,剛剛幹什麼去了,這會兒又跟著起哄架秧子,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殊不知,曆代周王就是被你們這些儒生教成了狂妄自大,不識時務的腦殘!
姬子明被他這麼一吼也緩了過來,有些失神地看了眼外麵,又看看南宮濤,苦笑道:“南宮家主,這次算寡人對不住你。”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就算他這個天下共主也未必攔得住有財有勢有拳頭的慕容博!
“嗬嗬,陛下言重了。都是臣下的不是,讓陛下受驚了。”南宮濤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笑嗬嗬地叉手行禮,心裏卻在暗暗盤算南宮家的出路。失算了失算了,早知道這家夥對慕容瑾那小東西這麼重視,就派個高手一把掐死小東西算了!
帝臨城乃是周王室一處落腳地,自然有通往其他大勢力的傳送法陣,慕容博早上自宗裏出發,傍晚就從帝臨城回來了,剛進家門,就聽說了修煉廳的事。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出現那種厭惡冰冷的神色,而是帶著點若有所思。
他先在文淵閣匆匆處理了宗務,看看也到了就寢的時候,想著兒子回來後還沒好好聚聚,就吩咐車輦直接去了玉辰苑。
玉辰苑裏花樹萬千,枝頭還掛著照明用的各色燈籠,柔和的光傾灑在滿園花木上,照出陣陣花香,格外的誘人。
慕容博到的時候,洛言正倚在軟榻上生悶氣,巨大的琉璃宮燈掛在宮殿上方,透過金箔剪影投下夢幻般的光影,照得一室斑駁。
“怎麼了這是,誰又惹你了?”慕容博撩袍在他身側坐下,不由好笑道。
“你!”洛言本就氣不順,看見罪魁禍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沒好氣的回了句。
“喲,我才走一天就吃味啦?好好好,下次再出門帶著你行了吧?”明知道兒子生氣的原因,慕容博卻順嘴胡扯著,隻氣得某人跺腳,某無良爹爹卻大樂,“來來來,小子,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老爹開心開心!”
“去你的!”洛言白他一眼,氣呼呼地道,“幹嘛呀,都是你兒子,當時阿瑜又小,懂個屁啊!有點當爹的樣兒好不好!”
“嗬嗬,好了,別生氣了。聽你爺爺說你想進行聖泉洗禮?”慕容博明顯是不想談這事,隨口就岔開了話題。
洛言也知道老爹再寵自己也有底線所在,一時也不好再勸,隻得順著話頭道:“是啊,現在還沒信呢!”
“什麼信不信的,我批準了!回頭跟那名新弟子一起去!”慕容博豪氣地一揮手,俄而又神秘兮兮地道,“兒子,這次的弟子可還是你的熟人呢!”
“誰呀?”洛言有些好奇。
“秘密!”慕容博得意地一揚頭,酷酷地道,卻遭到了兒子的枕頭錘擊!
洛言的生活重新走上正軌,每天不是由薑凱陪著練武,就是四處瞎轉悠,因為之前打了慕容瑜一巴掌,他也有點不好意思見人家,暗中囑咐了下人對弟弟多加照料,自己倒是沒再去看過。
“唉,總算成功了!”宗門附近的禁域邊緣,洛言渾身狼狽,腳下躺著一隻剛死沒多久的靈獸,而薑凱正彎著腰幫忙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