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略微抬起頭,眉毛蹙了起來道。
“我也很想知道......”說著話,他將食指頂在了耳朵上,裝作掏耳朵,其實是在等待斯博對於這個問題的回應。果然,隨著手指的震動,一個聲音微微響起,說話的是南郭信。
“大奶醫生說的沒錯,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詳細原因時候。”
“這個問題你也最好不要再問我了,我無可奉告!”
“而且我很有原則,打死我也不說!”
“守口如瓶!”
......
很明顯,這不是一個唐雲希望聽到的答案,同樣,此刻也不是同南郭信這話癆鬥嘴,討價還價的時候,唐雲果斷的放下了手指。
唐雲放下手指時看到了被橫放在某些管道上的旺財屍體,想到旺財為了保護自己是怎樣努力的掙脫開厚重結實的皮帶,是怎樣咬住羅德尼的鐵胳膊死不鬆口,又想到它每天早上如何給自己叼拖鞋,搖尾巴......心頭又是一酸。
看了眼身旁的田竹嫻,問道。“就隻有這一針嗎?”
“還有一針,是留給魏鬆平那朋友的。”田竹嫻聳了聳肩膀,“不過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他,我重新改造過的病毒依舊有至少15%的致死率,為了腰傷冒這麼大的危險......不太值得。”
“平哥朋友的事就拜托田醫生了,回頭我再設法給你提供一些原始病毒。”
“這一針半成品就注射給旺財吧,也算是我盡了狗主人的責任。”
......
......
兩個人默默的守著一具人類的屍體和一具犬屍,久久無語。
30分鍾過去了,無論錐子還是旺財都隻是那麼平靜的躺著,絲毫沒有可能活過來的跡象。就連田竹嫻預測中的抽搐、彈動之類都沒有。
死了就是死了,他們平靜的躺在那裏,不再有任何聲息,也沒有任何心跳。
終於,田竹嫻搖了搖頭,唐雲點了點頭。
他俯下身,解下錐子腰間的刀套,將那兩把如同錐子般的小刀重新係在了自己腰間,輕聲道。
“兄弟走好!我會替你報仇的!”
“我發誓!”
......
就在唐雲準備將這兩具屍體背出地下室,盡快找個合適的地方火葬的時候,昨夜跑出去尋歡作樂的那些3隊漢子趕了回來。他們一下子衝進停屍房,看到同自己朝夕相處的多年的錐子死的如此淒慘,忍不住抱著錐子的屍體大哭不止。
唐雲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要求盡快將錐子火葬,於是,他用被羅德尼打傷還沒有恢複完全的腫眼睛望向了田竹嫻。田竹嫻攤了攤手,湊過來小聲道。
“剛才也說了,原始病毒的傳染率極低,既然不方便就不用銷毀了,由他們去吧......”
......
對常人來說,生死自然是天大的事情。但生死線上搏命的軍人或者傭兵卻大多都見慣了生死。
追悼會非常簡短,甚至說是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