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你下手真狠,我是你的仇人嗎?嗯?”說這話時他壓低了嗓音,聽來似乎有幾分委屈,還有幾分讓人心跳加速的性感繾綣。
顧雲初呼吸一頓,然後她也低聲說:“對不起。”
一時間倆個人就這麼呆著誰都沒開口,杯子裏的熱氣還在嫋嫋的上升,夜色爬滿了隻開著一盞壁燈的房間,也爬上了倆個人的心,魅惑神秘,欲言又止!
細小的開門聲打破了這種沉寂,接著就是悉悉索索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
顧雲初的第一反應就是顧菁菁回了了,她慌不擇路,想逃卻發現手還被景薄晏抓著。
“你放開。”她焦急的小聲哀求。
景薄晏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卻更加用力,就在倆個人掙紮的時候,顧菁菁已經和簡慕白來到了套間外麵。
顧菁菁的臉色比顧雲初好不了多少,她偷偷的拉著簡慕白的衣服,“慕白,你不要進去。”
簡慕白拉開她的手,微微拉了拉領帶,“放手。”
他的手在門上敲了敲:“二叔,你睡了嗎?”
乍聽到簡慕白的聲音顧雲初更是嚇壞了,她張大了嘴巴,眼睛裏全是慌亂,四處張望著,她想找個地方那個把自己藏起來。
她站著的位置從外麵是看不到的。
景薄晏似乎把這當成了趣味,他捏緊了她,別說無處可逃,他也不容許她逃。
敲門聲還在繼續,顧雲初手心裏全是汗,她張開嘴無聲的祈求,“幫幫我。”
景薄晏在她手心裏撓了撓,終於露出了惡劣的笑容,大手用力,幾乎是把她拎起來,放到了大床內側,用被子從頭到腳密密實實的遮住。
他曲起腿,盡量讓這一切都看起來自然,同時對著外麵說:“進來。”
簡慕白穿著筆挺的西裝,玉樹臨風的走進來,他笑著說:“二叔,剛才在外麵遇到菁菁,聽說你住院了,我過來看看。”
景薄晏犀利的目光在簡慕白的脖子上停留了一會兒,就在簡慕白幾乎以為自己襯衣上有口紅印子時他微微一笑:“慕白,快坐。”
簡慕白額頭上出了細細一層汗,他偷偷的看了顧菁菁一眼,顧菁菁同樣也是受了驚嚇,小臉兒跟刮了一層大白似的。
被子底下的顧雲初一動也不敢動,她的手還給景薄晏牢牢握住。
簡慕白在椅子上坐下,他極不自然的鬆了鬆領帶,很關切的問:“二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傷到骨頭?”
被子外的那隻手指了指頭,“這兒受了傷,有點腦震蕩,稍微一動就眩暈,這幾天多虧了菁菁在身邊照顧,吃喝拉撒全靠她。”
景薄晏說的客氣得體,可在簡慕白耳朵裏就特別的刺,他眼睛淡淡瞟過顧菁菁,“照顧的可真夠細致入微呀。”
顧菁菁遠遠站著不敢說話,一時間屋子裏陷入靜寂,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
可是顧雲初卻熱急了,她嬌小的身軀和男人強壯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有些隱秘的部位自然也緊貼著,更過分的是景薄晏的手越來越不規矩,若不是咬住嘴唇,她幾乎要難以自已的發出聲音。
“讓他們走。”顧雲初用手指在景薄晏的肚子上寫著字。
感覺很癢,景薄晏忍不住動了身體,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
可是這些在簡慕白他們眼裏,都成了莫測高深的表現。
吭吭咳了幾聲,簡慕白不太流暢的說:“二叔,我聽說你們公司拿下了滬城世博園這個項目?”
景薄晏濃眉挑高,被子裏的手按在顧雲初的腰側,“你消息倒是靈通。”
顧菁菁的視線落在被子上,是她多心了嗎?怎麼覺得被子很奇怪?
簡慕白努力組織著言語,想要自己的表達不那麼生硬,“二叔,這是天大的好事,別說國內就是世界都轟動呀。”
“景氏有這個能力,我們也盡力把世博園打造成世界一流的建築。”景薄晏的回答很公式化,甚至都不給簡慕白繼續話題的機會。
來時喝了點酒,簡慕白壯著膽子說:“二叔,不如你也給我們創世一點機會,創世的建築隊伍一流,可以承包下一部分園區。”
景薄晏的手已經到了顧雲初的牛仔褲扣子上,顧雲初紅著臉和他爭奪,被子底下爆發了小規模戰爭。
顧菁菁忽然上前,她手指拉住了被子,笑著說:“這被子是不是不夠厚?”
顧雲初徹底失守,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任憑景薄晏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