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都要瘋了,她使勁兒抱著他,恨不能把身體揉在他懷裏,“求你,求你,二哥,你走。”
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站好,他看著她的眼睛,深沉的目光中竟然透出了淚光,“給我理由。”
看著他的眼淚,顧雲初愣住了,他咄咄逼人自己也是痛苦的,他這樣的男人為她一個已婚婦人已經做到這一步,她相信,這世上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樣對她,而她,難道還要繼續騙他嗎?
咬著唇,牙齒落在他剛才咬傷的地方,她疼著,用這種疼來掩蓋五髒六腑裏撕裂一般的感覺,“我說,因為悠悠的爹是鄭浩南!”
顧雲初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斷了她對景薄晏的各種貪婪,可是當看到景薄晏目瞪口呆的站著一動不動她就像在破碎的血肉裏撒鹽,幾乎自嘲的,她笑著說:“結婚當晚查出懷孕三個月,簡慕白卻根本沒碰過我,這幾年我們的婚姻就是個形式,因為這個他用盡方法傷害我,還幫我去做親子鑒定找奸夫,我是個無恥銀蕩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她還是心裏存著一絲微弱的奢望,奢望景薄晏會抱著她說,“寶寶,沒事了,這不是你的錯,以後我會對你好。”就像當年她奢望簡慕白一樣,但是男人大概都受不了頭上綠,景薄晏這樣見過市麵的大人物還是呆呆的,一張臉沉鬱似水,剛才說跟他走的溫情全然不見。
“顧雲初,死心吧。”顧雲初深吸一口氣,她像個遊魂似得繞過他,大衣掉在地上都沒管。
交錯而過,她還能嗅的到他身上的煙草味道。
手臂貼著他白襯衫的袖子,也不知道透的是誰的涼。
天地一片安靜,
他和她,
這麼近,那麼遠。
仰頭,閉眼,吸氣,顧雲初轉邁出了下一步……
男人粗糙溫厚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大力扯著她旋轉起來,足有一個圈她才躺在他的臂彎中。
一手托著她的腰,他低頭靠在她臉上,溫熱的氣息撲朔著,他字字緩慢凝重:“顧雲初,你聽著,悠悠的爸爸隻能是我,簡慕白鄭浩南都讓他們去見鬼,懂嗎?”
突然的幸福讓顧雲初心跳停止,雙眼發黑,英俊的男人臉上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
“顧雲初,呼吸。”男人急促的聲音是切切實實的關懷。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顧雲初心跳回來,卻成狂,她現在完全喪失了語言功能,隻能傻傻的看著景薄晏。
“傻瓜。”他在她眼睛上輕輕的親了一口,撿起大衣給她披上,“現在呢,你敢不跟我走嗎?”
用力點點頭,又發現和他的話應和不起來,忙又搖搖頭,真的傻了。
打開房間門,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耽誤的時間有點多,相信簡慕白那邊應該有所行動,也不知道阿齊能不能應付的來。
剛出房間門,就看到電梯那邊幾個男人走過來。
不是怕他們,隻是還沒有到正麵衝突的時候,景薄晏掏出房卡,刷開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裏,一對男女正在大戰,顧雲初腦子頓時嚇得當機,都忘了閉上眼睛。
景薄晏溫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別看,他的沒我的翹。”
差點咬了他的手心,什麼人,你的翹我又沒看過。
小心的退出來,他又刷開了一間。
沒有放手,他自己先看了看,是空的,才放心。
被他推進去,顧雲初還在懵懂當中,手指緊緊抓著大衣的領子,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睫毛也不停的顫抖,用張愛玲的話來說,就是滿臉都是顫抖的靈魂。
景薄晏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在打電話,顧雲初傻傻的貼牆站著,根本放鬆不下來。
掛了電話,景薄晏點了一根煙,他點煙的姿態非常帥,歪著頭,眯著眼,雙手攏在唇邊,那樣散漫又那樣充滿男人味,因為腦子已經放空,顧雲初竟然癡迷於視覺衝擊。
一手夾煙,一手摸著她的臉,景薄煙淳淳的說:“怎麼了?”
攥住他的手指,顧雲初問:“悠悠怎麼辦?”
景薄晏沒說話,卻看著對麵房間公用的牆壁,瑞納酒店是星級酒店,自然隔音效果很好。
“你……”
俯身,含住顧雲初的唇瓣,他舔吻著剛才的傷口,氣息喋喋的說:“寶寶,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了……”
顧雲初傻傻的看著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黃腔?
怕把人逗狠了,景薄晏忙正色說:“你放心,悠悠絕對不會有事,簡家又不是黑社會,還做不到隨便要人命,給我時間,我一定把悠悠完好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