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打過電話發過微信短信,卻石沉大海,好像前幾天的甜蜜就是一場夢。
好容易盼到下班,她第一個衝出辦公室。
這些天一直是阿齊接送她上下班,不出所料,熟悉的黑色商務果然等在那裏,他站在車旁,戴著墨鏡又豎著大衣的領子,看著特像個不太冷的殺手。
顧雲初看看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小聲對阿齊說:“不是讓你在車裏等嗎?
阿齊回答的刻板老實,“我怕你看不到我。”
顧雲初:“……”
在車上,顧雲初對阿齊說:“阿齊,我們先去超市買菜,對了,你們先生都愛吃什麼?”
這個可難倒了阿齊,作為忠犬係,不回答好像又不行,憋了半天,他才不確定的說:“牛排?米飯?”
這叫什麼回答,顧雲初衝他翻了個白眼,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買了好多菜,回家打開冰箱時,卻發現了他昨晚的牛排。
顧雲初沒忍心扔,雖然知道已經不好吃了,還是重新在鍋裏煎了一遍,又炒了幾個菜。
弄完後,她去洗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在家靜靜等著景薄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顧雲初覺得此時自己的心就像灑了紅酒的牛排放在鍋裏煎。
打過一次電話,還是沒有回音,她徹底放棄了,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她回到了臥室。
也許是真的疲倦了,接踵交錯的夢境緩緩襲來。
她看到了自己,仿佛還是在讀研的時候,披著齊肩的短發,站在一間酒店的大包房門口徘徊。
鏡頭一閃而過,她已經置身在包房裏,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光怪陸離的人在尖叫笑嚷擁抱親吻甚至……
她第一個念頭是想逃,可是腳就像給黏住了一樣,接著就有一個男人把她甩在床上,衣衫剝離,幾乎是幾秒鍾的事情,她哭著喊著一個勁兒哀求,卻換來男人的入侵。
撕裂的疼痛讓她尖叫,手指卻狠狠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睜大眼睛去看他的臉……
“不,不,放開我,放開我。”喘息著從夢中醒來,她睜大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這一刻,她清楚的記得身體的疼痛,卻忘了是因為什麼而疼。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她才從夢魘中清醒,抱緊冰冷的身體,卻發現身邊依舊是空無一人,委屈的差點落下淚來。
緩緩下床,她光著腳走出去。
客廳裏很黑,顧雲初去開燈,暖暖的燈光一亮,她看到景薄晏正手支著頭歪在沙發上,好像是睡著了,屋子裏有淡淡的酒味,而他麵前還放著一個空酒杯。
“他回來了,卻不願意回臥室。”這就是顧雲初在看到他後的第一個想法。
顧雲初拿起一條羊毛大披肩悄悄走過去,想蓋在他身上。
剛剛彎下腰,他猛地打開眼睛,手指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顧雲初驚呼一聲,披肩落在地上。
看清了人是顧雲初,他忙鬆手,幫她撿起披肩歉意的說:“sry,我以為是什麼人。”
顧雲初在他身邊坐下,眼睛看著空酒杯有點失神,而景薄晏則看著她,眸底暗波湧動。
倆個人就這麼坐著,滿室暗香裏,是動蕩不安的心情。
顧雲初忽然伸手去拿酒瓶倒酒,景薄晏大手封住,“想喝酒,嗯?”
笑的很勉強,眼角僵硬的想要石化,顧雲初聽到自己說:“是呀,你自己在家偷喝,都不知道讓讓我。”
手改罩在杯口,景薄晏的聲線沉沉淳淳:“白俄羅斯,是烈性酒,裏麵有伏特加。”
“怎麼?怕我酒品不好?”微微挽著嘴角,那一挑眉的風情分外豔麗。
“想喝酒?我還有一種方法。”
在顧雲初錯愕的時候他捏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舌頭喂到她嘴裏。
果然,好辣!
男人的氣性和烈性的酒混在一起分外濃烈了些,顧雲初給他吮的舌尖發麻,人也暈頭轉向,不過是喝了他的口水,人就差不多醉了。
分開時,顧雲初小臉兒嫣紅,比剛回家時候蒼白的小臉兒好了許多,景薄晏這才滿足的放開她。
顧雲初冰冷的心暖過來,他果然不是不喜歡她。
靠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硬梆梆的腹肌上,像個黏著大人的孩子。
下巴蹭著她頭頂的發,景薄晏柔聲解釋:“今天白天很忙,沒空回你電話,晚上回家你又睡著了,沒忍心打擾你。”
臉頰用力貼著景薄晏的白襯衫,她喜歡涼薄的衣料裏透出的肉一體氣息,閉上眼睛蹭著他:“是為我和悠悠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