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二哥穿的太少了1(1 / 2)

剛想說點什麼忽然辛甘的電話響,她看了一眼,立刻很緊張,“是左然郴,他一定是來問你消息的。”

顧雲初低下頭,這幾天她裝的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心裏的苦都翻湧成海,就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失去了人生所有,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一個無主的孤魂。

辛甘不敢輕易掛左然郴的電話,看了顧雲初一眼,她去了陽台接,而且還是壓低了聲音。

顧雲初看著她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辛甘跑過來,“景薄晏在我們家樓下。”

“啊。”顧雲初長長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出神。

辛甘有點著急,左然郴的威脅曆曆在耳,她又不能把顧雲初綁下去,心裏油煎一樣。

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就聽到辛甘爸爸的聲音,“外麵真冷呀,零下十六七度,這寒流什麼時候能過去?”

這個冬天比往年都冷,零下十六七的溫度在這個城市已經是罕見。

顧雲初的思緒有點飄,她記得冬天景薄晏都不穿秋褲,襯衣外麵是西裝大衣,太冷的時候會在襯衣外麵加個羊絨背心。這麼冷,他還好嗎?

“怎麼樣?你下去看看?”辛甘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問顧雲初。

咬著下唇,顧雲初慢慢的拎過羽絨服,她病了這些天,渾身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輕軟的羽絨服在她手裏都有千斤重。

辛甘幫她穿好,“要我陪著你嗎?”

顧雲初搖搖頭:“不用,我下去和他說清楚。”

“雲初。”辛甘叫住她,“你想清楚了,我覺得景薄晏對你是真心的,給他個機會也給自己個機會。”

顧雲初垂下眼簾,看著雪地靴上的灰色長毛她挽起唇角,好似一個單薄的笑容。

“沒有辦法,我隻要看到他就想到悠悠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辛甘,你見過被蟲蛀壞的木頭嗎?我就是,看著還完好無缺其實一碰就是一堆粉末了,我經受不住這個城市和這個城市的人,是我對不起他。”

話說到這裏辛甘也沒法子,顧雲初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沒有愛的家庭,失敗的婚姻,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慢慢的挪到門口,她忽然回頭對辛甘說:“我已經決定了,離開這個城市。”

“啊?”辛甘的嘴裏能塞下雞蛋,這幾天顧雲初一直悶頭不語的,原來已經想了這麼多。

樓下,景薄晏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裏,一手夾著煙,眯著眸子看前方。

這麼冷的天他依舊穿的單薄,手工定製的皮鞋,薄薄的羊絨大衣,扣子也沒係好,脖子上那條巴寶莉圍巾還是那次他給顧雲初係過的……

看到他的第一眼,顧雲初眼睛就紅了。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這個男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卻以最強悍的姿勢深深紮根在她的生命裏,那些點點滴滴的記憶就像被雕刻一樣,深深的烙印在她腦子裏心裏,她從不知道她能如此的去愛一個人,濃烈的無法自持。

景薄晏也看到了她,卻沒有動,風掀起他的衣角吹亂他的頭發,吹著煙灰四處飛揚,他好像就站在全世界最瘋狂的風口裏,臉色蒼白眼睛通紅的看著她。

顧雲初頓住腳步,一道無形的屏障隔在他們中間,無法逾越。

景薄晏的眸子越來越紅,那種冷靜的外表快要崩塌,他掐著煙狠狠的吸了倆口,然後踩滅在腳下。

修長的大腿緊邁幾步,他上前抓住顧雲初的手臂,“為什麼,你就不能為了我多走兩步?”

顧雲初腳跟貼在地上一步步退後,她搖著頭滿臉的淒惶。

她退一步景薄晏跟一步,布滿血絲的眼睛一刻都沒從她臉上移開。

最後,她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被他困在胸膛中間,無路可退。

血絲密布的眸子裏仿佛還燃著一絲猩紅的火光,他咬著牙說:“還逃嗎?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他嗓音粗礪沙啞,一定是抽煙抽多了,顧雲初心尖抽搐著,幾乎忍不住要抬手撫摸他楞起的眉骨。

堅硬的懷抱奔襲而來,他把她嬌小的身子緊緊裹住,一聲緊似一聲的叫著,“雲初,雲初。”

心疼死了,就像用一條沾著鹽水的鞭子在抽打舊傷口,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控製住沒讓自己去親吻他。

用微末的力氣掙紮,她聲音輕的在風中幾乎聽不見:“景薄晏,你放開我。”

“不放,放了你就又跑了,雲初,跟我回家。”

家這個字刺痛了她的神經,也不知道哪裏的力氣她推開了他,“家?我有嗎?爹不疼娘不愛,失婚,現在連兒子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