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珠子一直亂轉,景薄晏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挺不想離開她的,他就拿出手機:“要不我讓人送披薩來吧,我們下午4點的飛機,還來得及。”
顧雲初搶過他的手機阻止他打電話,“別,讓你公司的人知道多不好意思,我們一起起來做飯,昨天田姐做的餅放在冰箱裏,熱熱就能吃,熬個湯就行。”
景薄晏親親她的眼睛,很突兀的說:“昨晚我的確有事,你別瞎想。”
顧雲初呼吸一窒,沒有想到他怎麼又提起這茬兒,垂下睫毛蓋住眼睛裏的情緒,她拿了件開衫穿上,去了廚房。
景薄晏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微微揚眉,跟著過去。
倆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又重新收拾了一番,三點半的時候阿齊到了樓下,準備送他們去機場。
這個時間悠悠還沒有放學,顧雲初心裏有歉意,說要好好陪悠悠,現在卻有大半時間陪在景薄晏身邊。
景薄晏一下就看透了她,“不要擔心孩子,他是個男子漢,總有一天會娶了媳婦忘了媽的。”
歎了一口氣,顧雲初有點不願意說話,隻是靠在景薄晏的身上。
還是第一次和景薄晏一起坐飛機,那種感覺蠻奇特的。
景薄晏這種男人走到哪裏都很招人,空姐對他很殷勤,不時的過來問他要什麼,根本不避諱他身邊有女人。以前單身的時候景薄晏閉上眼睛睡覺或漠視她們,現在身邊有了老婆,那種感覺完全不對了。
顧雲初狠狠揪著他西裝的袖子,“你有什麼需要不如一次性告訴她,或者你讓她在你身邊加個座位。”
景薄晏過去擰她鼓鼓的臉蛋,“吃醋了,嗯?”
“誰吃醋,隻是覺得她們老來騷擾太討厭了,都打擾到我睡覺了。”
“sorry,我會注意。”
過了一會兒,那個空姐又走過來,沒等她說話景薄晏就提高了聲音,“小姐,麻煩你過來一下。”
空姐喜出望外,胸脯挺得格外高,臉上的微笑也格外甜美,微微彎下腰恭敬的說:“先生,您有什麼需要?”
“有。我的需要就是麻煩你給我們幾個小時的安靜時間,有需要我們會按鈴,我太太已經對你這種殷勤的服務極度不滿了,ok?”
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僅是空姐,顧雲初也沒想到景薄晏這麼直接。
看著人落寞的離去,她埋怨景薄晏,“非要這麼直接嗎?人家都快哭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幫她蓋好毯子,他涼涼的說:“不如你上去安慰一下?”
白了他一眼,顧雲初把頭轉向另一邊,卻氣呼呼的磨牙,“我有病。”
景薄晏樂了,原來還有自知之明呀。
飛機落地的時候法國的巴黎正是最美的夜晚。
機場有合作方的人來接機,是一個妖嬈熱情衣著大膽的金發女郎。
一見景薄晏女人誇張的擁抱,還旁若無人的和他貼麵,顧雲初被完全忽略,手指緊緊絞住手包的帶子。
擁抱過後,景薄晏拉著顧雲初給金發女郎用法語介紹,顧雲初聽不懂法語,看著他們的笑臉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熱情的和顧雲初擁抱,還貼了貼臉,用英語誇她,“你真漂亮,像個東方淑女。”
金發女郎叫波蒂,是合作方大老板的千金。
去酒店的路上,顧雲初說話很少,她的英文很棒,卻寧願當啞巴。
景薄晏也隻是用法語和波蒂交談,沒太在意顧雲初。
到了酒店,波蒂終於告辭,景薄晏送人回來後問悶悶不樂的顧雲初,“怎麼?生氣了?”
顧雲初不悅的打哈哈,“你可以用法語跟我說話,反正這是在法國。”
景薄晏勾了她鼻子一下,把她從複古的椅子裏拉起來,“去洗澡,如果累了就睡,不累的話我就帶你去見識巴黎的夜景。”
顧雲初興趣缺缺,“睡覺。”
這個法國之旅似乎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因為時差的關係,顧雲初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等到早上才迷糊著,卻沒想到再醒來的時候景薄晏已經不在身邊。
注視著陌生的天花板,她忽然感到無所適從的孤單,赤著腳踩在密實的長毛地毯上,她拉開門大聲叫:“景薄晏。”
景薄晏從外麵的小廳進來,邊走邊打領帶,“醒了?”
顧雲初眼睛落在他脖子係的領帶上,檸檬黃帶抽象圖案的,很明亮很衝擊的顏色,不是他的風格。
看到她一直在看,景薄晏用手撫了一下,“怎麼樣,波蒂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