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平息了戰爭,辛爸爸和辛媽媽回家給辛甘燉湯,醫院裏就剩下辛甘和顧雲初,兩個人都像打過一場仗,無精打彩的。
顧雲初幫著辛甘蓋了蓋被子,“你先睡一會兒吧。”
辛甘拉著顧雲初的手說:“雲初,你猜我那時候想什麼?”
顧雲初想了想說:“在想左律師?”
“切,我沒想他,我在想,壞了,我要死了,還是處女怎麼辦?”
顧雲初瞪大眼睛看了她五秒鍾,然後哈哈大笑:“辛甘你,你,你……”
“不準笑,我就是這麼的稀有物種好嗎?”
“不對呀,我記得你有好幾次都徹夜不歸的,還是和左律師在一起。”
辛甘把頭扭一邊兒,“在一起也不一定做,我們蓋棉被純聊天行嗎?”
顧雲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辛甘追蹤軟件的事,最後她還是決定不說,左律師沒有惡意,而且她也沒有證據,何苦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堵。
跟辛甘聊著天不知道時間的變化,直到中午肚子餓顧雲初才發現一上午已經過去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一個短信和電話,微信也沒有,她有些失望,景薄晏估計很忙吧,住院這麼多天,一上班肯定很多事情做。
景氏,午餐時間都成了工作餐例會,景薄晏沒滋沒味的喝著阿齊從老宅那邊帶來的骨頭粥,不時的瞄著手機。
整整一上午,那個臭丫頭沒有來一個電話短信和微信,因為剛和好,他有些不確定,偏偏傲嬌的等著她主動聯係她。
“景總,景總。”企劃部的總監叫了他好幾句,他都沒有回答。
白禾看不下去了,她輕輕的碰了碰景薄晏,“景總,您的意思是?”
景薄晏回神,他捏捏眉心說:“先這樣吧,大家休息一下,下午接著開會。”
眾人如蒙大赦,魚貫出去,他則一個人踱到陽台那裏抽煙。
這幾天,在醫院都沒怎麼抽煙,出院後一工作起來卻還是要靠這個提神,不過一上午他都堅持著少抽,要是想要孩子最好是戒了。
騰起的煙霧熏了眼睛,他眯起眸子身姿挺拔的站著,一手夾著煙,一手捏著手機,還是一個沒忍住,撥了顧雲初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景薄晏眉頭擰的能夾死蒼蠅,他大聲衝外麵喊,“白秘書,白秘書。”
白禾走進來問:“景總,您有什麼吩咐。”
“把137……這個號碼衝一萬塊錢的電話費。”
白禾習慣性的說了是,隨後又確認:“一萬?”
“嗯,這是顧老師的電話。”一句話解開了白禾的所有疑問,她暗暗記住號碼去充值。
顧雲初正在吃辛媽媽帶來的午飯,聽到電話響忙擦擦手接起來。
“喂,雲初。”男人的聲音低沉優雅,又微微帶著沙啞的質感,就這樣叫著她的名字都讓她心尖一酥。
“嗯,你吃飯了?”顧雲初換了個地方,走到病房的陽台那裏,還順手關上了門。
“我吃了,又是外公讓人熬得粥,再這麼吃下去我真沒力氣做你了。”
顧雲初隔著玻璃看了看辛甘和辛媽媽,雖然他們聽不到但是她卻臉紅了,“再喝幾天,你現在胃的消化能力還完全好。”
景薄晏微微的失望,“那還有幾天?我想吃煮在火鍋裏的豆苗。”
顧雲初很無奈,“吃點青菜沒什麼,但是不能吃火鍋,溫度太高對胃也不好,景薄晏你能不能堅持一下忌口,就幾天。”
景薄晏吐出一口煙圈兒,溫淡的看著外麵的天空,“我忌什麼都可以,唯獨忌不了你。”
情話太好聽,顧雲初的耳朵都發麻,她咬住下唇,實在不好意思這樣無恥下去,匆匆忙忙的說:“辛甘叫我,我掛了。”
“寶寶,今晚回不回家?”景薄晏的家自然指的是他的別墅。
顧雲初忙拒絕,“我不去,辛甘要人照顧,我真掛了。”
景薄晏夾著煙的那隻手拍了一下額頭,這光棍的日子啥時候是個盡頭?
這晚,顧雲初並沒有留在醫院,開始是說好的她陪床,辛媽媽年紀大了又有高血壓,不能熬夜。等到了晚上8點多,左然郴來了,和景薄晏一起,他陪床,要顧雲初陪他們的二哥。
出了門診樓的大門,顧雲初貪婪的呼吸著清爽的空氣,景薄晏對她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底下停車場開車。”
顧雲初抱住他的手臂,“我們走走吧,聞了一天消毒水的氣味,我鼻子都快抽抽了,再說有好久沒晚上散步了,陪我走一會兒。”
景薄晏沒說什麼,隻是拉下顧雲初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改握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