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找個媽媽嘮叨都沒那福氣,什麼怕你媽的碎碎念,我看是見不到左律師你是心癢難愛。”
辛甘一下紅了臉,“切,胡說什麼,我理那個腹黑悶騷老男人幹毛呀,就是寂寞空虛冷,你救救我。”
算了算辛甘要拆石膏大約還有三個星期,估計她真受不了,但是離開家裏就不可能了,顧雲初勸她:“你要是回去住你媽肯定不讓,就是讓了也要每天去給你做飯,你就忍心她老人家坐四十多分鍾地鐵去看你?再忍忍,過了三個周就好了。”
“哎!”顧雲初生無可戀,“為什麼要讓我腿骨折?”
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憐,顧雲初想了想才說:“這樣吧,我日行一善,正好我和景薄晏決定下個周二去領證,周一就在他那裏大家聚聚,到時候弄個輪椅來接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左律師勾搭成奸。”
“滾你,你們才奸,你們是奸夫***不對呀,顧雲初,你說什麼,你和我二叔要領證?”
“嗯。”顧雲初點頭,嘴角根本就兜不住甜蜜。
“你想好了?不生氣了?”
點頭,顧雲初慢吞吞的說:“想好了,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再結婚。”
辛甘拍拍她的肩膀:“哥們兒,挺你。”
顧雲初前腳離開辛家,辛甘立刻就喊她媽媽過來說。
“什麼?雲初真的要和景薄晏結婚?你說這世上有多少男人,這丫頭選來選去怎麼就圍著老簡家不放?你哥多好,她為什麼就不考慮?”
辛媽媽很喜歡顧雲初,一直想撮合她和自己的兒子,怎耐倆個人誰也沒有意思,以至於顧雲初嫁給簡慕白,而辛天依然單身這些年,哪怕到了現在,還是沒有交集。
辛甘又怎麼會不明白她媽媽的那點小心思,她搖著她的胳膊說:“好啦好啦,別胡思亂想了,景薄晏和簡慕白不一樣,我們要尊重雲初的選擇。她現在身邊都沒親人了,我再不去給她送祝福,你說她該有多難受?”
辛媽媽果然給打動了,但還是不放心,“你的腿這樣來往也不方便呀,就算坐輪椅來來回回的誰抱你上去?一個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隨便讓人……”
“媽,我和她一起去。”辛天在外麵接話,他的話解了圍卻讓辛甘有了另一種擔心,他去了,那左然郴會高興嗎?
眼下管不了那麼多,過了一關是一關,所以她甜蜜蜜的衝著辛天說:“老哥,辛苦你嘍。”
辛天看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超濃。
從辛甘家出來已經是晚上8點多,想了想她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回納福小區。
景薄晏自然是希望她回別墅那邊的,但是沒結婚老過去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再加上她想回去清掃一下衛生,自從辛甘出車禍後屋子就沒怎麼打掃過,有點對不起辛甘。
在車上的時候她接到景薄晏的微信,他在一個酒局,很重要的客人,暫時回不了家。
“不準喝酒,少抽煙。”因為在車上,顧雲初的聲音壓得很低。
“知道了,老婆大人。”
他這麼叫,顧雲初卻紅了臉,嫁給簡慕白四年,他從新婚夜後就沒這麼叫過她。
又想起那段不堪的過去,顧雲初在心裏罵自己,不是說一切都要從新開始了嗎?還想這些幹什麼?
下了出租車,顧雲初邊走邊找鑰匙,卻冷不防被人拉住了胳膊。
她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以為是搶劫的,剛要喊叫,就聽到來人說:“是我。”
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顧雲初慢慢的看過去,果然是徐穎。
有多久不見了,其實才幾個月而已,這個女人已經蒼老的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徐穎一直自詡是知識分子,平時穿衣服很中規中矩,不像陳婉華秦蓁那些人那麼奢華高調,但是她很注重品質,整天做頭發做包養一樣都不能少,50歲的人其實看起來隻有40出頭,特別是皮膚,一直是她的驕傲。
但是眼前的徐穎,好像瘦了不少,眼窩都陷下去,臉上更是皺紋縱橫,就連頭發也花白了一片。
顧雲初看著她,像看個陌生人。
人萎了,可是徐穎的氣勢好像還是很旺盛。
她抓著顧雲初的手裝的很高傲,“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真以為自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家也不回父母也不管,還大學老師,你的書都讀哪裏去了?”
顧雲初一點都不生氣,她淡淡一笑:“與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