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姿姿態撩人的躺在床上,她身邊還有那個小女孩。
顧雲初的眸子從她的臉滑倒她枕的大靠枕上,那個是她買的,晚上看書的時候總喜歡枕著。
不單純是鳩占鵲巢的感覺,就像自己的東西被玷汙了,很髒很髒。
顧老師的作風應該轉頭出去,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哭鼻子。
和她對視了幾十秒,顧雲初抬手指著門的方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出去。”
許薇姿皺眉,大概覺得她很白癡,“我為什麼要出去?”
“因為這裏是我家。”顧雲初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可是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怪異。
“你家?奧對,是你家,你和景薄晏已經領證了。但是對不起,是景薄晏讓我住這裏的,我覺的這個家裏比較權威的還是他吧。”
“我讓你給我滾出去。”忽然,顧雲初扔了手裏的包上前撕住了許薇姿的頭發。
她絕對是辛甘附體了,不對,大概辛甘也沒這麼潑辣,她現在的樣子有點像徐穎。
潑婦又怎麼樣?床上的女人像個女王一樣高高在上霸占著她的地盤,她又當的什麼淑女?
許薇姿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卷曲的長發被她扯著垂到地上,她大聲尖叫:“救命,你這個沒有修養的女人。”
修養,以為不動手打人隻偷人算修養嗎?許薇姿,你在國外呆的太久了,不懂什麼是中國人的修養。
睡著的菲兒給驚醒,她看到顧雲初在打許薇姿,立刻衝上來想廝打顧雲初,顧雲初不可能跟一個小孩計較,卻被她狠狠的咬住了手臂。
景薄晏聞聲而來,他看到麵前的景象也大吃一驚,他衝過來去掰開顧雲初的手,把許薇姿對的頭發給解救出來。
太用力了,許薇姿有十幾根頭發落在顧雲初手裏,她抱著頭發大哭,用英文開始咒罵。
“你沒事吧?”景薄晏傾身,伸手撥弄著許薇姿的頭發,還好沒流血。
疼痛從手臂上蔓延,顧雲初卻絲毫不動,她的手被菲兒像蚌殼一樣死死咬住,可是景薄晏隻看到她扯許薇姿的頭發,卻沒有看到她被咬。
菲兒很聰明,她適時鬆口,蜷縮在許薇姿的懷抱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樣子顯得很害怕。
景薄晏伸手摸摸她的臉安慰,“菲兒,你怎麼樣?頭還疼嗎?”
原來,菲兒的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大概是頭受了傷。
菲兒抱著景薄晏的胳膊,軟軟的哀求他:“爸比,菲兒害怕,爸比陪著。”
顧雲初看著景薄晏,她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他竟然點點頭,從床的另一邊上去,躺在了菲兒的身邊。
這張他們昨晚才歡愛過的床現在竟然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和孩子,他們三個躺在一起,宛如一家人,而顧雲初卻像個傻瓜一樣站在地上看著他們。
她以為簡慕白渣,卻沒想到景薄晏更渣。
抬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顧雲初拿起放在門後的棒球棍,猛地用力把梳妝台上的東西全掃落下來。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菲兒尖叫出聲,景薄晏忙護住她,大聲斥責顧雲初,“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是瘋了。
又是一棍子,她打碎了台燈。
許薇姿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相信,她看著景薄晏,“這就是你千挑萬選的新娘?比我姐姐差了從東土大唐到西天的距離。”
“顧雲初,你停下。”景薄晏大喊。
這倆下顧雲初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她扔下棒球棍,神經質的笑笑,摔上門揚長而去。
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心裏就像一團魔火在燃燒,剛才的瘋狂舉動好像已經釋放出身體裏所有的暴力因子,讓她根本停不下來。
腦筋裏的每根神經都像皮筋一樣被拉起來,然後被小蟲子當成公路爬來爬去,她甚至在腦海中能幻想出大腦皮層覆滿黑色小蟲子的恐怖模樣。
真的快瘋了,她看著黑重的天空,做了一件更瘋狂的事情。
警車的警報聲劃破了夜空的安寧,紅色閃耀的燈光就像一隻隻猩紅的眼睛,幾輛警車全在景薄晏家門口停下,全副武裝的警力人員靈巧的衝上去,其中有一個對其他的做了手勢,然後去按門鈴。
景薄晏早被聲音吵到,他打開門,看清了外麵的陣仗,連陰沉黑暗,“你們幹什麼?”
“是景薄晏嗎?剛才接到你妻子的報警求救電話,說你拐賣婦女幼童,綁在房間裏施暴。”
景薄晏的臉色黑的堪比鍋底,他咬了咬呀牙,冷聲說:“你們弄錯了,大晚上不要擾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