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擰著眉頭並不說話,他聽的很認真。
“我所有的不良反映其實都是從在你那裏睡了一段時間開始的,一直到我被冤枉殺人入獄我明白有人在害我但是絕對沒想到是你。醫院的報紙你是放的吧,就是想讓我快點瘋,許薇姿也是你讓來的吧,看到她給我的照片,我沒受刺激,反而想起了很多事,而且你根本就沒懂許薇姿的意思,她的生命受到了你的威脅,她見我其實也是另有原因。”
“但是我們都沒你聰明,你再次將計就計利用了我們倆,布了最後一個局,通過她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讓我帶著菲兒走,但是菲兒已經給你催眠,你不惜用一個孩子的生命做籌碼,讓我成為大家心目中徹頭徹尾的瘋子,然後送到這裏,你的目的達成了,就來炫耀,我說的對不對?”
景子墨手合在一起,慢慢的拍了幾下,“雲初,你真的很聰明,如果當年我的導師弗洛克先生見到你一定要收你做徒弟,可惜這麼聰明美麗的姑娘最後隻能是瘋子了。”
顧雲初忽然神秘一笑,“那可不一定,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她打開手心,迅速把什麼吞在嘴裏。
景子墨太自信了,自信到他以為雲初隻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看到她吞下東西的時候他嚇壞了,上前想去捏住她下巴,把嘴裏的東西給摳住來。
雲初一直捏著衣服的那隻手忽然伸出來,把手裏的東西對著他的臉那麼一噴。
白色的霧氣瞬間進入到他的眼睛裏,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覺得眼睛要瞎了的疼,手在空中抓撓,他想掐住顧雲初的脖子。
顧雲初推開他,跑到門的方向,她拉開,也不顧外麵的風雨到底有多大,沒命的跑出去。
選擇這樣的天氣來見顧雲初,就是因為監控都失去了作用,而他來的路線肯定也打好了招呼,沒有人看管,顧雲初在風雨裏艱難的跑著,暴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的身體,狂風把她刮的東倒西歪,也不敢張嘴呼吸,因為一張嘴就像掉在深海裏,根本喘不動氣。
好容易摸到了小門,她看到景子墨也追了上來,從許薇姿那裏拿的防狼噴霧是迷你的,隻能使用一次,她一直藏在內衣裏,沒想到關鍵時候真的救了她的命。
可是,這樣的天氣在山上要逃走太難了。
她身體虛弱,對山上的環境完全陌生,而且還有大風和暴雨……
一道閃電把她照亮,同時也照亮了追過來的景子墨,他的獰笑在風雨裏是那麼的張狂清晰,“顧雲初,你逃的了嗎?看看你身後,是萬丈懸崖,你要跳下去嗎?”
顧雲初渾身濕透,站在懸崖邊身體隨之狂風劇烈擺動,她雙眼穿過重重雨幕望著遠方,那道光,比閃電還要亮……
景薄晏在醫院裏陪著外公,外麵的風雨正狂,他的心也沒抓沒撈的,特別難受。
從口袋裏掏出顧雲初的手機,他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看了,從她的微博微信到QQ,他點進點出,就想找點她的痕跡。
顧雲初是個容貌很好的女孩,不過她很少發自拍,手機上也沒什麼照片,他想好好看看她都不行。
這次,他看到她朋友圈有一條新動態,是辛甘發的,竟然是她們兩個的合照。
這樣大風大雨的夜晚,辛甘也是沒睡覺,一心想的也是她。
照片大概是幾年前,那時候辛甘還是短發,她們倆個穿著婚紗類的那種白色小禮服,應該是在影樓拍的。
辛甘寫下文字,為這張照片做了說明。
她說照片拍在五年前,因為特殊原因,她不能做身邊好友的伴娘,不甘心,便纏著她去影樓拍著一些照片。
那時候的她們都對人生無限憧憬,認為滿滿的都是幸福。
可是,五年過去了,那段婚姻以分手告終,她再次等著做好友的伴娘,可幸福前夕,又發生了不幸。
因為這條動態隻是限定查看的,所以辛甘最後幹脆寫上,“雲初,我不相信你就這麼被擊垮,我等著做你的伴娘,不做伴娘這輩子就不結婚。”
景薄晏心裏酸酸的,這個傻丫頭還真是任性。
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因為下麵有日期,他算了算,正是五年前她出事的前一天。
她的笑清潤明朗,沒有半點陰霾,把幸福都寫在了臉上。
是鸞風,一夜毀了她。
忽然,景薄晏的眸子一閃,他把照片放大,使勁兒盯著照片上顧雲初的胸口。
她和辛甘穿的都是裹胸式的小禮服,半露的事業線邊上,露出一塊紋身,好像是蝴蝶的翅膀。
辛甘也有,在相同的位置,不過因為她的胸比顧雲初小,裹胸撐不太起來,幾乎能看到蝴蝶的全樣。
腦袋裏嗡的一聲,就像當頭挨了一棒子,他用顫抖的手撥打了辛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