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這是病,得治1(1 / 2)

安好把浴袍抱在懷裏,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你還沒說去不去看醫生呢?”

景薄晏停住步子,回頭看著她,嘴角劃過一絲邪佞。

“我不是給你一萬塊嗎?如果因為剛才被挑起了火,你可以去找個人先滅火。”

安好抓住濕漉漉的長發很不屑的說:“你當我什麼,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入了本姑娘法眼別的,我就看好你了,帥大叔。”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甜蜜,還伴隨著拋過來的媚眼,真是讓景薄晏哭笑不得。

拍拍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他說:“姑娘,我有老婆。”

“你老婆不是死了嗎?難道你有戀屍癖?”

沒有被她古怪的想法嚇到,景薄晏淡淡的說:“沒有。”

“那你真不準備再娶了,或者,你不治療那裏也是因為她?”安好很執著,這樣私密的問題她不厭其煩的刨根問底,一點不在乎當事人能不能受得了。

本來是想生氣的,但是可能因為從人沒了後再也沒人正麵和他談過這個問題,景薄晏有些猶豫,他眼睛看著樓梯的方向,許久才幽幽的說:“不是,我已經把她給忘記了。”

他想說了,她卻閉上嘴。

忘記倆個人猶如當胸給她一拳,打的滿嘴都是血腥味。

“也許,能夠忘了也不錯,起碼你不會整天在思念裏度過,求而不得的痛苦,很難受。”

景薄晏皺起眉毛看著她,有些迷惑。

這個女人拿過奧斯卡大獎嗎?

別人的傷痛好像她也錐心,眼角的嫵媚爬滿了滄桑,一低眉一斂睫,似乎眼淚就要墜落而下。

“我情願難受著也不想就這麼忘了,每次看著她的照片,我都覺得她在怪我。別人都說我很愛她,愛嗎?愛怎麼又會讓她死了?”

這些話景薄晏從不曾跟任何人說過,卻在最深的夜裏化成一把刀切割著他自己,他這樣的男人即使失憶性格裏的強勢和霸道都在,他看不起自己失憶,更痛恨自己的失憶。

在他看來,失憶是弱者的行為,是為了逃避現實。

安好忽然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熱熱的臉埋在他胸口,用低啞的聲音說:“她不會怪你的,一定不會。”

景薄晏的大手抬起,猶豫了一下才放在她濕漉漉的長發上,眼睛看著遠方,他心裏說,“會嗎?”

安好在房間裏捯飭了半天才出來,景薄晏已經走了,司機在外麵恭敬的等著她,“容老師,我們走吧。”

上了車,安好忽然問:“現在阿齊還給景總開車嗎?”

能給老板開車的司機差不多全是人精。

所以那人雖然心裏犯嘀咕,卻笑著回答:“阿齊現在是經理了,負責景氏所有公司大廈的安保,哪有功夫給景總開車,您認識他?”

安好把頭轉向窗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不認識。”

這個解釋顯然不那麼合理,但是司機也沒法再問下去,氣氛有點尷尬,為了調節氣氛司機八卦起來:“齊哥前幾年和一個大學老師談戀愛,聽說對方還是個作家,不過人家家裏嫌棄他是個司機,他帶著那個女孩私奔了,不知道怎麼後來又回來了,倆個人也分開了,鬧得挺不好的。不過齊哥現在又結婚了,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結婚才幾個月就當了爸爸,人生贏家呀。”

安好笑笑沒出聲,幾乎把臉貼在了玻璃上。四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阿齊和佳佳還是戰勝不了世俗的看法,辛甘和左然郴抵不住愛情和法律的製衡,能從頭開始固然是好的,就怕陷的太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今天一天,菲兒的心情都不太好。

大學霸鄭悠然今天沒上課,據說是生病請假了。

鄭悠然是很少生病的,就算感冒了也帶病上課,到底是什麼病這麼霸道,讓他這個拿學習當飯吃的好寶寶都不上學了。

有點害怕,同桌的張紫陽說那個毛蟲是有毒的,八成鄭悠然是中毒要死了。

菲兒雖然整天挑個事兒掏個壞,但還沒到了能殺人的地步。就算鄭悠然再看著不順眼,正是想整整他讓他服氣自己,也沒想到要把他害死。

而且那個壞女人都說了看到是她把毛蟲放在鄭悠然身上的,警察來一查肯定就查出來了,他死了自己不就要坐牢嗎?到時候去啃玉米麵兒窩窩頭,沒有肉和冰淇淋,也沒有漂亮的衣服,怎麼辦?

菲兒都快愁死了。

張紫陽過來腆著臉說:“菲兒,你怎麼不高興?要不我把他們都叫進來玩參見女王的遊戲吧,你就是魔仙堡的女王陛下。”

菲兒無精打采的推開他那張小胖臉,“那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