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等就等到了8點多,停車場的車子越來越少,她都快沒了藏身之地。
腿腳麻痹,還被蚊子叮咬,最要命的是餓肚子,她一貫有低血糖的毛病,現在眼前一陣陣發暈,拿個手機手都抖。
終於,停車場傳來橐橐的腳步聲,景薄晏高大的身軀被燈光拉的老長,他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拿著車鑰匙,低頭不知道想什麼。
車子滴滴響了倆下,景薄晏走過去打開車門。
安好一下子蹦出來,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
景薄晏渾身僵直,那熟悉的味道和大膽的行徑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低下頭看著她扣在腰間的纖細手指,冷冷的說:“放手。”
安好更收緊了雙臂,臉頰貼在他後背上摩挲,隔著薄薄的襯衣感受他寬闊緊實的腰背,嘴裏卻任性撒嬌的說:“不放。”
因為在他背後,安好看不到他眼睛裏的情緒,他垂著的眸子落在安好包著紗布的手上,深了又深。
“你要給我個解釋,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辭退我。”還是那種撒嬌的口吻,卻帶著濃濃的哀怨。
景薄晏轉過頭,看著她頭頂柔軟的發絲,眯起眼睛說:“你自己幹了什麼不清楚?”
安好的手指在他的皮帶上像談鋼琴一樣流連,“我做了什麼?不就是勾引你嗎?犯法呀?”
景薄晏冷笑一聲,猛地把她推倒在地。
安好那隻受傷的手撐在地上,疼得臉都皺一起,她咬著下唇卻還勉強的笑,“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她受傷的手,景薄晏的眼角一抽,他飛快的拉開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
安好爬起來,揉著摔痛的屁股立刻跑出去跟上。
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她對司機說:“跟上前麵的邁巴赫。”
司機以為是有錢人跟蹤老公抓小三,立刻來了精神,他笑嗬嗬的說:“好咧,美女您別看我隻是個桑塔納,一準給您跑出賓利的速度來。”
景薄晏開的並不快,不過他們也沒追上,直到了龍庭他停下,他們才算追上。
安好給了司機一張一百的,沒等找錢便跑進去。
不知道景薄晏在哪個房間,憑著記憶,她去了他們四年前的包廂。
門關著,她正想著怎麼進去,忽然那邊一個長腿細腰的美女走過來,安好認識她,四年前這個女人曾景窩在景薄晏的懷裏的那個,好像叫小雨,都四年了,他還挺長情,失去記憶還找老相好。
小雨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韓版襯衣,黑色包裙,看似簡單的裝扮,其實白襯衫幾乎透明特別是胸前,扣子緊緊的扣著,隨著呼吸好像隨時能崩開。
推開門,她走進去,裏麵的聲音傳出來,有點吵,應該不是景薄晏一個人。
但這她也不放心,夜店的男人什麼都能當著人幹出來,就拿鸞鳳盛宴那次,她親眼看到那幫富二代男人讓所有的女人脫光了用布蒙住眼睛,然後趴在地上圍成一圈兒,後麵他們一個人十分鍾,十分鍾後就換人,惡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當然,這些事不會發生在景薄晏身上,她知道他們那些人雖然有錢,但絕對不是那種追求感官享受的混蛋,而且他……在小雨身上行嗎?
正愁著怎麼進去,正好幾個穿著暴漏的公主走過來,安好借機跟在後麵,她們也沒注意她。
進來後,她生氣了。
屋裏少說也有五六個男人,看著都不太年輕,有點像官場的人,景薄晏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酒,懷裏還窩著小雨。
那個賤人竟然用手抱著她剛才摟過的腰。
幾個公主都分別走到那些男人的身邊坐下,門口就剩下安好一個人。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裏,美眸圓睜。
今天景薄晏宴請的那個主要領導一眼就盯上了安好,她的五官氣質萬萬都不是這些歡場女子能比的,而且穿的也跟這些女人不一樣,白色褲子套裝顯得人很幹練,雖然除了手臂哪裏都沒露,可那纖細的小腰身,高聳的前胸,揚起的下巴,比大胸大屁股更能激起男人的荷爾蒙。
小雨正要問這誰,安好忽然上前幾步,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小雨的臉被打偏到一邊,被打蒙了,還沒反應過來就給安好扯著頭發從景薄晏的懷裏拉出來。
“你幹什麼?”小雨手下的幾個公主都尖叫,小雨混到這份兒上還挨揍,那份委屈更別提了。
把人推到一邊,安好扯了桌子上的紙巾就給景薄晏擦,擦臉擦手,扯著他的衣服就要把他的襯衣給撕下來。
沾惹了別的女人的氣息,她不要。
按住她的手,景薄晏說:“你瘋了嗎?”
安好的長馬尾一直在腦後晃,“我就是瘋了,景薄晏你甩開我就是為了來這裏和這個騷貨混在一起?”
剛才還垂涎安好的領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安好是景總的女人。
眼前這個火辣辣的妹子更是讓他神往,一看就不是風塵女子,但高貴裏帶著一股媚,絲毫不輸給風塵女子。
沒有人出來勸架,這種事在夜店多了去了,就像看戲一樣,幸災樂禍的等著事態發展。
安好強硬的擠到景薄晏身邊,抱住他的腰把頭窩在他懷裏,在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她哭了。
感覺到腰間傳來的濕意,景薄晏胸腔劇烈的顫抖。
安好小聲的哭著說:“你說過的,隻有我一個人,怎麼可以讓別人碰你。”
音樂一直沒停,隻是在小舞台上扭動身體的那個女孩停了,安好的聲音被音樂蓋過,景薄晏並沒有聽到。
他皺著眉,似乎對她很厭惡。
“安好。”揪住她的高馬尾強迫她抬起頭來。
他低下頭,抿成一條線的銳利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安好,你找抽是吧?”
“那你打我呀,景薄晏,我們的事兒沒玩。”
雖然頭發被他揪的很痛,現在的樣子也很狼狽,但是她的氣勢一點都不輸給他,倔強的紅唇緊抿著,眼睛火辣辣的盯著他,似乎要看到他的靈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