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安好的下巴已經給景薄晏的虎口卡住,他用力捏著,惡狠狠的說:“安好,下次這些話再讓我聽到小心我揍你。子墨幹什麼都是為了景氏,他沒有自己多花一分錢。”
安好眉目圓瞪,恨不能一巴掌打醒他,“是,他是好,都是我胡說行了吧?”
兩個人挨得近,景薄晏看著她美麗的五官有些失神,忽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湊上前去……
安好雖然一直以勾一引他為目標,可不代表自己就沒脾氣,這種情況下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她偏著臉去躲,“別碰我,你這個大蠢蛋。”
男人淡淡的鼻息噴在她臉上,醇厚的嗓音帶著一點沙啞,“有你蠢嗎?別動,你嘴上有東西。”
“比我蠢多了……啊。”安好在看清景薄晏從唇上拿下的是什麼來後尖叫起來。
呸呸呸,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
景薄晏一臉的得意,這個表情已經四年沒在他臉上出現過,現在把玩著手裏的東西笑的簡直欠抽極了。
完了完了,難道從今天一出門這東西一直在嘴上?包括去見鄭浩南景子硯一直都有?那不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嗎?
剛好要捂著臉哭,忽然又意識到不對,她不可能這麼馬虎的出門。對了,他剛才扔的浴巾,是圍在腰間的。
安好這下可來了精神,她瞪大了美目,上前就捏了景薄晏的手指,“你得意什麼,看看這是誰的東西?有本事你拽下褲子比比,也就你能長了這麼變態的東西。”
景薄晏從喉間溢出綿長低沉的小聲,他扶著她的後腦,眼神深邃而迷人,“我可以當成你這是誇我嗎?”
推了他胸膛一把,“去你的,一根毛而已,你得瑟什麼。”
景薄晏盯著她白皙生動的臉頰,像受了蠱惑一樣,忍不住低下頭一點點靠進。
安好的長睫毛不安的眨動,她塗了睫毛膏,睫毛比一般人的要長要卷,黑濃的翻卷起倆排,就像蝴蝶顫動時候的翅膀。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近,安好閉上了眼睛,睫毛垂下來的時候就像打開了倆把扇子。
景薄晏卻停止了,他差點,差點就控製不住親上去。
攥起手指,緊緊捏住放在身體的倆側,他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下流到足夠能惹惱了她的話。
果然,安好的臉由白變紅又由白變紅,她氣呼呼的推開景薄晏,大聲說:“景薄晏,你就是個王八蛋。”
景薄晏差點對著她的背影流露情緒,在她轉回身的時候及時調整好,所以看好看到的不過是他玩世不恭的模樣,咬著牙說:“你等著,我總有辦法讓你看清景子墨的真麵目,甘心承認那晚上的人是你。”
門砰的關上,把對麵牆上掛的蘋果和籃子的裝飾油畫都震了下來。
景薄晏伸手撿起來,這都誰慣的毛病,這些年了其實這種小脾氣一點都沒變呀。
安好氣呼呼的出了賓館,找了家便利店連吃了兩個冰淇淋都沒有降下火氣。
景薄晏你特麽的是頭豬,景子墨整天在肖想你的身體你知道嗎?
正在考慮要不要買第三個的時候,忽然視線被一道靚麗的身影吸引,對麵有個短發女孩在結賬,她穿著簡單的短褲T恤和小白鞋,短發染成栗棕色,相當的漂亮和帥氣。
安好忍不住站起來,剛想走過去卻發現她已經結賬走出去,她走路的時候稍微有點異樣,左腳總是比右腳費力些,她跛了?!
“辛甘。”手搗在嘴裏,安好沒敢叫出來。
為什麼沒有人來告訴她辛甘的腿出了問題。
一路哭,她卻忍不住讓出租車把她送到了納福小區。
辛甘也是在那裏下的,她一個人提著倆包東西走路的樣子有些費力,卻還和以前一樣虎虎生風,一點都不比正常人慢。
可是,她是多漂亮的姑娘,腳不好了,她還是A大新聞傳媒係的係花嗎?
沒了四年,沒了健康,沒了工作,辛甘她失去的太多了。
而這一切都跟她顧雲初有莫大的關係,跟景子墨有莫大的關係。
“美女美女,請問你是這小區的嗎?”保安換了好幾茬,他並不認識安好,見她一直站在這兒,以為她是來踩點的小偷。
安好搖搖頭,沒說話,眼淚劈裏啪啦的一個勁往下掉。
如果辛甘從來都沒有認識她,大概會過的很快樂,她有父有母還有個愛她的哥哥,有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一定很完美。
小保安嚇壞了,“那個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替你叫車送醫院?”
安好搖搖頭,她轉身往回走,心理要打倒景子墨的想法更加篤定,“景子墨,我一定要把你加到我加到我朋友身上的痛苦加倍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