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點頭,“倆個人一起走的,安好你說你怎麼那麼笨,睡到這麼晚才起來,什麼都耽誤了。”
安好把頭紮在被子裏,像個鴕鳥一樣撅著屁股,“啊真討厭。”
菲兒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安好,陪我吃早飯。”
安好扔了被子下去,“不了,我今天上班遲到了,改天再陪你。”
菲兒不幹了,“你們大人真沒意思,天天上班工作,沒勁透了。”
“好好的做你的暑假作業就是有勁了,景可菲加油!”
“空話連篇。”
安好遲到,沒人敢訓她。
特別是景子硯,他等她等的望眼欲穿。
安好一進自己辦公室就看到了滿屋子的花,各色玫瑰品種很全,連藍色妖姬都有了。
桌子上是小點心和早飯,還有一杯熱咖啡,她喝了一口咖啡,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誰這麼無聊做這些。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推開,景子墨站在外麵皺眉看著她。
安好一時傻了,她指著花和點心說:“這都是你送的?”
這個想法很荒謬,但是景子墨這個變態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安好不語,等他主動。
景子墨沒說話看著她,他今天沒戴眼鏡,一雙眼睛漂亮的就像灑滿陽光的湖麵,瀲灩著水光,可細看了又覺得深處凝著冰,讓人骨頭碴子都發冷。
安好已經不是以前的顧雲初,她閑適的喝著咖啡,拿起桌上的小餅幹,笑盈盈的說:“來一塊兒。”
景子墨還真接過來,他咬了一口皺起眉頭:“太甜了。”
安好拿起另一塊咬了一口,“不會呀,我覺得還好。景總,我覺得你該適當的吃點,促進多巴胺分泌,心情會好一點,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深閨怨婦。”
景子墨差點把手裏的餅幹捏碎了,他厲聲道:“安好,你太放肆了,你確定這是一個下屬該和老板說話的腔調嗎?”
“我哪裏有不對?餅幹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吃都吃了還嫌我態度不好,當老板就可以這麼任性嗎?”
“你……”景子墨給氣的詞窮,他不知道自己是最近太累了還是這個女人太磨人了,他覺得在她麵前他老失控。
景子硯差點給嚇尿了,他拉著景子墨就往外拽,“子墨,你來了怎麼不去我辦公室?正好我有事情找你,快快。”
景子墨不動,他指著安好問:“誰讓她來公司上班的?前麵創世的收購計劃就是毀在她手裏,連二哥都辭退了她,景子硯你不知道嗎?”
景子硯都出汗了,他小心賠著不是,“子墨,子墨,我想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安好不是那樣的人,你消消氣,去我辦公室喝杯菊花茶。”
聽到菊花二字安好噗嗤笑了。
她一笑景子墨的臉徹底黑成了墨。
菊花二字對於不懂的人就是一種花,可是對景子墨和安好都有另一番解釋。
特別是景子墨,手下意識的往後放,護住了被人覬覦過的地方。
安好涼涼的覷著他,眼睛裏一片嘲諷。
景子墨隻覺的血湧上頭,脾氣燥的不行,他指著安好對景子硯說:“把她給我解雇,馬上。”
景子硯為難死了,“子墨,當我求求你,安好出任何問題你都可以記在我頭上。”
“景子硯,你特麼的傻x是嗎?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要?行,想被禍害就包養她,養在你家裏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就是別給我弄到公司。”
安好臉色變了,她咬了咬牙,把手裏喝剩下的咖啡盡數潑在景子墨臉上。
咖啡不燙,也不多,卻很完美的糊住了景子墨那雙漂亮的眼睛,咖啡漬沿著他高挺的鼻梁滴滴答答流下來,從薄唇到白襯衣硬挺的領子,無一幸免。
這公司,除了主管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大家都在格子間辦公,安好所在的崗位因為有保密資料所以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但門和一麵牆壁都是玻璃的,此刻又沒拉簾子,所以外麵把裏麵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安好咖啡潑了大老板,簡直就是災難片兒,眾人扔下手裏的活兒紛紛看過來,小眼神兒都掩藏不住幸災樂禍的興奮。
景子硯真嚇壞了,他扯著紙巾胡亂往景子墨臉上按,“子墨,擦擦,趕緊擦擦。”
景子墨抓住紙巾揉搓成團恨恨的扔在地上,然後幾乎失去了控製般的吼,“保安,讓她給我滾出去。”
安好把漂亮的手指放在紅唇邊吹了吹,冷哼道:“我特麼的不會滾。”
拿起包往外走,景子硯去拉她,“安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