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從背包裏拿出水給她喝,還拿出一顆薄荷糖塞到她嘴裏,菲兒含著糖倚在他身上,軟聲說:“鄭悠然,你再唱一次我們合唱的那首歌吧。”
悠悠意外的好脾氣,他輕聲哼唱著:“我愛我的家……”
菲兒以為他們成了好朋友,以後會有很開心的在一起,可卻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見他,在開學,悠悠已經轉學,而後很多年,她再沒有見過他。
到了家,正好是吃飯的時間,李嫂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菜,菲兒撲在她的公主床上,“我好想念你!我的大床。”
悠悠站在房間門口,手裏攥著個東西,一直看著他。
菲兒招手:“鄭悠然,你過來試試,我的床軟嗎?”
悠悠本來是要拒絕的,但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躺在了她身邊。
“怎麼樣?”
悠悠皺起眉頭:“太軟了。”
“切,你家都睡鐵板呀,不懂得享受,我跟你說,真正的公主要鋪上80床羽毛墊子都訥訥感感覺出一粒豌豆來。”
“你別太嬌氣,菲兒,你要好好的,以後聽話。”
菲兒挺奇怪他說這個的,撅著嘴不理他,自己去弄小熊的裙子。
“這個給你。”悠悠終於把手裏的東西送出去。
“給我?有禮物?”菲兒最喜歡人送她禮物,接過來一看就喜歡,原來悠悠送的是一塊玉,玉的水頭很好,是一隻小狗。
他們都屬狗,年齡一樣。
在菲兒的眼睛裏,所有東西隻有喜歡和不喜歡,沒有貴賤的分別,她很高興的掛在脖子上,問:“好看嗎?”
悠悠摸摸她的頭:“好看。”
人家送了她東西她自然要回禮,看了看房間裏除了泰迪就是芭比,鄭悠然肯定不喜歡,她打開首飾箱,裏麵有個她不太喜歡的,是景子墨送給她的,但是聽說很貴,是埃及的文物。
銀質項鏈,銀色圓牌,上麵刻著一隻眼睛,叫荷裏活之眼。這個很酷,一定適合鄭悠然。
她很誠實,“鄭悠然,這個我不太喜歡,但是我覺得適合你,送給你。”
悠悠也掛在脖子上,果然很配他。
景薄晏的臥室裏,安好洗過澡,穿著他的襯衣出來。
褲子還是她自己的,過長的白襯衣袖子挽起,腰間打了結,露出一小截粉白的皮膚。
景薄晏皺起眉,“穿你自己的衣服去。”
安好湊到他麵前腆著臉撒嬌,“為什麼不讓我穿你的衣服?是怕我太性感你把持不住?”
景薄晏一臉的禁欲模樣,“別鬧。”
“叫菲兒吃飯去。”
安好忽然咬著唇挺壞的說:“景薄晏,你說要是景子墨看到我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的樣子能不能氣瘋了?”
景薄晏揚巴掌,“就你話多,快去。”
安好吐吐舌頭,跑出了臥室。
她剛走,景薄晏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樣?人來了沒有?”
“在路上了,景子墨不知道怎麼聯係上了秦放的大姐,這次秦放的大姐帶了一個排的人給秦放繳械,給押回去了,現在景子墨是自由的。”
景薄晏低低的嗯了一聲,“既然計劃定了,那就什麼都不管了,我的要求還隻有那一個,無論怎麼要都要保護好雲初的安全,如果她有一點損傷,我堅決撤出。”
對方也很無奈,“我們隻能說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她,但是你也知道你的這個女人,她太有主見了,有時候我們都控製不了。”
“我不管。”景薄晏的聲音帶著薄怒,我還是那句話,要是她受了一點傷害,我就不玩了。”
掛了電話,景薄晏點上一根煙,好久不抽了,再抽覺得辛辣。
但是他迫切的需要這種東西壓下心裏的複雜情緒,估計這次要和景子墨攤牌了。
景子墨到的時候他們四個人正在吃飯,菲兒是家裏的開心果,她一邊吃一邊講夏令營的趣事,不時的有笑聲傳出。
景子墨有別墅的鑰匙,所以直接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眼睛都紅了,那一刻,他無法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有失望,還有失落,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恨不能掐死安好的心。
景薄晏一抬頭看到了他,便笑著打招呼,“子墨,你來了。”
景子墨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掌心,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染血的目光卻讓他看起來分外駭人。
“二哥,她怎麼在這裏?”他指著安好,盡量把語氣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