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看了容修拓一眼,發現容修拓正在看她,他微微眯著眼睛,等著她當眾承認他們的關係。
葉翹也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抽了,竟然衝口而出,“這是我叔叔,容修拓。”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容修拓瞳孔縮了縮,叔叔?難道在葉翹心裏自己就是那麼見不得人嗎?
趙一恒心裏卻升起無限的希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男人和她什麼關係,她不承認難道是不喜歡他?好吧,男人再傑出也不一定所有女人都愛他,也許葉翹就是那種異類,不喜歡這種成熟成功的男人。
但是作為刑警隊隊長,趙一恒當然對海城鼎鼎大名的容修拓如雷貫耳,聽說他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但是不良於行,他的腿……
容修拓對上他淡淡審視的目光,微微頜首。
葉翹剛才那麼說出來就後悔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改口,她挺別扭的對容修拓說:“這是我們的趙隊,趙一恒。”
容修拓伸出手,“趙隊,久仰大名,原諒我腿有點毛病,就不站起來了。”
趙一恒並沒有因為知道他腿殘廢就低看他,因為他知道,這種男人哪怕坐著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微微笑著握住他的手,“容總,敬仰大名。”
“那個,你們,要不要坐下一起吃?”沒問容修拓就自作主張,葉翹心裏也是有點虛。
趙一恒忙擺手,“不用了,我們隨便吃點馬上上路。”
容修拓淡淡一笑,“一起吃吧,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路同行呢。”
最後,桌上加了倆個凳子和兩套餐具,趙隊和大頭坐下來。
桌上叫的菜夠多,加上倆個人也夠吃。
他們吃飯不能一句話不說,葉翹問:“趙隊,你們這是去哪裏?”
趙一恒喝了口水才說:“得到消息用白芥子製藥的老中醫好像在這鎮子上,我們過來查線索。”
葉翹忙說:“真巧呀,我們也是的。”
趙一恒看了一眼容修拓,“容總對中醫也有興趣?”
容修拓麵不改色,“是呀,我年紀也不小了,看看中醫過年添個大胖小子。”
咳咳咳,葉翹一口野梅汁嗆到嗓子裏,狂咳不已。
倆個男人一齊遞了紙巾過去,容修拓的手還搭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問:“怎麼了?”
看著麵前的紙巾,葉翹默默選擇了漠視,自己抽了張擦嘴。
倆個男人往回收手的時候碰在一起,四目相對,擦出刺刺的火花。
葉翹在心裏鄙視自己,為什麼怕同事知道?承認容修拓是你丈夫有什麼難的,葉翹呀,你就作死吧。
本來聽到趙一恒說去找老中醫葉翹還想同行,但是眼下的情況還是別提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容修拓竟然提議,“既然都找一個人,那我們不如一起。”
趙一恒點點頭,“好啊,那吃完飯就出發。”
剩下的時間就是大家默默吃飯,一直當吃瓜群眾的大頭和容聲更是賣力的吃,生怕那股子低氣壓把自己波及到。
吃完飯,趙一恒要去結賬,卻被告知帳已經結了,他對容修拓說:“謝謝容總,下次我請您。”
容修拓把話說的模棱倆可,“客氣什麼,這是是翹翹請的,以後還請趙隊多關照她才是。”
打哈哈的應酬功夫,警察怎麼能比的了商場上的老油條,趙一恒萬萬不會拿著自己弱點去碰人家的強項,轉過身上車。
一前一後兩輛車,駛向鎮子裏。
進去一打聽,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中醫的住處。
老頭已經80多歲了,早已經不看病,但祖業不忘,他們去的時候他正在家裏交給五六歲的重外孫認識藥草。
對於這幫人的造訪他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年紀大了見的多了,自然是見怪不怪。
趙一恒問他,“老人家,我是警察,有點關於藥物方麵的知識想請教您一下。”
老頭撚著白胡子說:“我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你們說,我想想。”
趙一恒把法醫推斷的病患和藥膏的情況說了,老頭擰著眉說:“是,白芥子外敷的確能治療皮膚潰爛,當年我把做藥的這門手藝隻傳給了一個救命恩人,但是現在已經好多年沒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利用藥房發財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