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看到輪椅上氣勢超凡的俊朗男人,知道他一定就是容修燁的大哥容修拓,忙說:“大哥。”
而被教了一路的火火也趕緊叫人:“大伯。”
容修拓覺得火火比照片上的更可愛,容修燁忙讓他走過去,火火倒是不怕生,小手摸著他的腿問:“大伯,你的腿也給車撞了嗎?你不用怕,火火前幾天也疼不能走路,但是現在好了,你要多鍛煉,一定會好的。”
沈南蘇大寫的尷尬,這孩子在骨科的時候看到別人坐輪椅,當時給他解釋過,沒想到他竟然記住了,但是容修燁怎麼不提前說一下別提這個,萬一容修拓不高興了咋辦?
不過容修拓倒是很坦然,他拿出一個紅包給火火,“大伯聽火火的話,而且火火要在這裏多住些日子幫大伯鍛煉行嗎?那就先給你個大紅包。”
火火不要人家的東西,他立刻跑到沈南蘇身邊有些害羞的躲著。
容修燁伸手把紅包拿過來,不意外的試出是一張卡,他笑著揚了揚,“兄長,要是沒有6位數我可是要哭的。”
容修拓瞪他一眼,“又不是給你的,南蘇,卡裏有三十萬,火火真年整三歲,你替孩子拿著,密碼是6個1。”
容修燁轉手交給沈南蘇並在她耳邊小聲說:“聽到沒,六位數,回頭趕緊去改密碼。”
沈南蘇哪裏敢去接,30萬,我的天,她好幾年不吃不喝的工資呀,他們家果然出手太大方了。
容修燁拉開她的背包塞進去,“拿著,一家人不許見外,兄長會不高興的。火火,帶你去見爺爺奶奶。”
容思吾做完化療後掉頭發掉的厲害,他那樣有風度的人不肯半禿著見人,在家裏也帶著一頂巴拿馬草帽,他跟容若聽到了生意,一下子激動起來,“阿若,我們的孫子回來了。”
“爸,阿姨,南蘇帶著火火來看你了。”
一進門兒,容修燁就激動的喊起來。
剛才還挺大方的火火現在不太好意思了,他躲在沈南蘇的背後小聲說:“媽媽,奶奶好年輕,大伯母像姐姐,奶奶像阿姨。”
沈南蘇搡了他一把,“趕緊叫人,媽媽怎麼教得得你。”
“爺爺,奶奶。”
一聲爺爺幾乎把容思吾的心給甜化了,他抱起孩子眼裏有淚光,原本以為會帶著遺憾離開人世,沒想到容修燁這小子悶不聲兒的給他這麼大的驚喜,這孩子一看就是容修燁的種,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容若也淚眼模糊,“我的天,剛才我以為是修燁,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來,奶奶給你個大紅包。”
“我也有我也有。”容思吾和容若一人一個,都是卡。
這次還是容修燁給收了,沈南蘇也不好說什麼,隻說了感謝的話,她挺慶幸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省去了她很多尷尬。
剛這麼想著,忽然容思吾就變了臉,他把孩子交給容聲帶去玩,然後對大人們說:“你們,都跟我去祠堂。”
沈南蘇心慌了,還有祠堂?果然是庭院深深的大戶,不過去祠堂是要幹什麼?
祠堂裏,一進門容思吾就大喊:“容修燁你這個混賬東西,給我跪下。”
不僅南蘇嚇到了,連葉翹也給嚇到了,從她進容家後一直覺得容思吾和藹可親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卻沒有想到他也有這麼嚴厲的一麵。
容修燁卻早料到,雙膝一彎跪在祠堂正中的墊子上。
“逆子,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罰你嗎?”容思吾拿著桐油浸透的藤條,一看就是有年頭的東西。
容家作為江南望族自然有一套森嚴的家規,榮家人與時俱進到了今天祠堂也不過成了紀念先人的地方,這樣隆重嚴厲的場麵大家都還是第一次見到。
容修燁卻毫不畏縮,他聲音洪亮,“知道,我拋妻棄子沒盡到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讓她們母子流離失所受盡顛苦,爸爸,今天不管您給我什麼樣的責罰我都領受。”
“好,還算個男人有點擔當。按照祖訓,抽你10藤條,多嗎?”
“爸,不多,比起她們母子受的苦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多。”
葉翹很緊張,即使容思吾身體不好,那根專門用來執行家法的藤條又亮又沉,而且昨天景薄晏打電話可是什麼都說了,雖然不是他自己編造的什麼淤血要死的,但是胳膊上包裹的傷口一看就輕不了。
她去拉容修拓,想讓他給容修燁說情,但是容修拓搖搖頭,表示不能插嘴。
沈南蘇也沒想到會這樣,她手捏住裙子,很緊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藤條重重落下,別看容思吾身體不好,這下卻虎虎生風,落在容修燁後背上一點都不打折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