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他這些你知道的事情嗎?”
魏國勝搖搖頭,“當然沒有,根本沒人知道我所知道的這些事。”
林婷迷惑了,如果是這樣,那容修拓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難道真的是他收買了超哥破壞刹車係統然後自己逃生其實是一場苦肉計?
這麼想倒也符合容修拓的行事,他那麼腹黑的人肯定設計的是一個常人想不到的局,環環相扣,自己即被懷疑又是受害者,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葉翹,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葉翹搖搖頭,“林婷,如果有了他的證詞是不是就能起訴容修拓了?”
林婷也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些證物證詞都很模糊,具有倆麵性,我看不出能把容總定罪,但是我至少看出了一點。”
“什麼?”
林婷大眼睛眨了眨,“這些足夠在你和容總之間埋下嫌隙,雖然你們倆個表現的都很鎮定,甚至彼此都很相信,但是說心裏話,葉翹你還是在乎的,懷疑的,對嗎?”
葉翹閉上眼睛長籲一口氣,“所以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容修拓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訴我。”
林婷無法解答她,但是就覺得這事兒無比複雜。
不易居書房裏,看著一直響的手機,容修拓薄唇緊抿,雙手交叉在一起,遲遲不接電話。
對方顯然很有耐心,在係統給掛斷後又打過來,如此反複了幾番後,容修拓才接起來。
對方帶著笑的聲音緩緩灌進他耳朵裏,“拓,你終於肯接電話了。”
容修拓的聲音很冷,“說。”
“多年不見你也不用這麼冷漠吧,怎麼說都是朋友一場。”
容修拓的左手狠狠摜在桌子上,“你搞錯了,我從不跟魔鬼做朋友。”
“好吧,既然你不承認我也不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最近怎麼樣,刑警隊的茶不錯吧。”
容修拓的手指緊緊按著桌麵都顯出了青白顏色,但是聲音卻更加平緩冷靜,“你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我喝喝刑警隊的茶?你現在都無聊成這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份工作?”
“容修拓,看來我給你帶來的困擾還不夠大,不過很快你叫笑不出來了,你的小妻子很聰明,她會順藤摸瓜查下去,然後知道……那個讓人惡心不恥的事實。”
容修拓的眸子一寒,“你這是在威脅我?”
“豈敢。容總哪裏是能給人威脅的,不過是想求容總幫我把那批貨消耗掉,其實容總你真不能拒絕,那麼新鮮的東西,不都是你們醫院需要的嗎?給我點小錢你則可以賺大錢,何樂而不為呀。”
捏著手機的手青筋繃起,容修拓目光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半天才說:“那種損陰鷙的錢我可不敢賺,勸你也收手,年紀不小了,找個老婆養個孩子,過點安頓日子不行嗎?”
那人哈哈大笑,卻陰寒無比,“容修拓,我沒你那麼好命,你可以遇到容思吾改變命運,而我隻能在泥潭裏不斷的掙紮,到了今天,我別無選擇。”
“阿昭,我不會答應,而且我也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玩兒到了最後,沒有所謂的輸贏,有的隻是兩敗俱傷。”
沒等對方再說什麼容修拓直接掛了電話,接著找出景薄晏的電話號碼,給他撥過去。
景薄晏正在開會,大學城的項目即將完工,很多事情需要做,但是看到容修拓的電話他立刻招手讓景子硯繼續主持會議,自己則走到外麵去接電話。
“老大,你有什麼事兒?”
對於景薄晏開門見山的詢問,容修拓說:“左律師把我的事都告訴你了?”
“你別怪左兒多嘴,他這是為了你好。再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正規商人,有些事做不了。”
“我知道,所以來找你幫忙了,他剛才給我打電話,要我幫他消耗掉一批貨,我給拒絕了。”
景薄晏步子一頓,然後快速走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後才問:“是什麼貨?”
“器官。”
景薄晏皺起眉頭,“老大,這也太……你隻有和警方合作。”
也許是麵對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想比剛才的緊繃他放鬆了許多,“嗯,我會說服爸爸阿姨去你那裏,還有修燁他們,你要照顧好他們。”
景薄晏知道他這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就像自己和秦放的那一場戰鬥一樣,隻不過他這次的對手是殺人不見血的國際黑社會組織,而他也沒有鄭浩南那樣有力的支撐和保障,會很艱難。
但是,再艱難他也相信容修拓會毫不畏懼,而作為親人和朋友,他會全力以赴幫助他。
掛了景薄晏的電話他又打了一個電話,期間他的手機接到了來電提示,是葉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