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扯開了褲子,獰笑著向葉翹壓過去。
葉翹沒害怕,卻向著他背後大聲喊:“姐姐。”
阿昭以為是她的花招所以沒回頭,而是淫笑著說:“叫哥哥,看哥哥的家夥是不是比你老公大?”
砰,一聲槍響,從後麵直接射穿了阿昭的心髒,他回頭,瞪大的眼睛看著那個浴血的女人,抬手指了指,卻摔在地上。
虎哥耗盡了最後一口氣,槍掉在地上,人也直挺挺的倒下去。
葉翹被濺了一臉的血,她按著自己因為緊張而痙攣的心髒,渾身就像給抽了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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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槍聲。”小五豎起耳朵,警惕的看著四周。
隨後趕上來的容修拓又指揮容聲撿起一塊染血的石頭,“容聲,再找找,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黑雲壓城,說好晚來暴雨卻提前來了,一個驚雷之間,雨越來越大。
容修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敲了敲背他的人,“讓我下來。”
那人去看容聲,容修拓卻自己從他背上跳下來,直接落入到草地上。
“大少。”容聲想去扶他,卻被容修拓擺手製止,他跪在草地上,一點點翻開草叢,尋找蛛絲馬跡。
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方葉翹的石頭也許用完了,他看到草尖上有一抹淡淡的褐色,應該是她的血被雨衝掉了。
現在更要快點找到,否則連這點褐色都沒有了。
“東北,三點鍾方向,鄭局,要快。”往前爬行著,容修拓終於把那點淺淺的痕跡跟葉翹的心意聯係在一起。
那個地方是一片巨石,鄭浩南上前看了看,又繞到一邊,撥開草叢一看,才發現這裏赫然就是山洞的入口!
“這裏,大家跟上。”鄭浩南首當其衝,進了山洞。
小五喊了聲小心,接著跟上。
容聲背起容修拓,也跟了上去。
山洪欲來,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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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翹眨了眨睫毛,刺眼的陽光讓她立刻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徐徐睜開。
白色的天花板,淡黃色的牆壁,顯然她是躺在醫院裏,而不是到處都白的醫院除了仁愛就沒有別家。
顯然,她得救了,而且還給送到了醫院。
手落在小腹上,她能感覺到孩子還健健康康的在裏麵,但是孩子的爹呢,這種時候不該是好好守著她的嗎?
想到一種可能葉翹立刻頭皮發麻,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發現膝蓋處傳來刺痛,根本就動不了。
“葉翹,你醒了,嚇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幾天嗎?今天都是第三天了,姑奶奶,都給你嚇出心髒病來了。”大呼小叫的,除了林婷沒有別人。
“林婷,容修拓呢?”
“哈哈,一醒了就找漢子,葉翹你可夠重色輕友的,都不關心為找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葉翹差點給她急死,“容修拓呢,他沒事吧,最後現場有炸彈,在草叢裏,林婷,炸彈沒爆炸吧?”
林婷神秘兮兮的說:“葉翹你好厲害,現在大家都傳你是刑警隊的呂秀才呀,根本就不用大部隊出手,到了現場一看,虎哥和刀疤都死了,就連他們弄得炸彈都給雨水泡了失靈了,天呀,這是什麼人品!”
林婷說的輕鬆,可是鬼知道葉翹都經曆了什麼,但是她還是沒心管這些,“林婷,我最後一次問你,我老公呢。”
“在這裏,翹翹,我剛去做了個檢查回來晚了。”容修拓的輪椅出現在門口,那磁性的聲音讓葉翹眼淚嘩的流出來,她咬住唇哇哇大哭,“拓叔,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容修拓趕緊推著輪椅上前,葉翹撲到他懷裏,哭的幾乎喘不上氣兒來。
容聲拉了拉林婷,兩個人一起退下,在走廊裏遇到頭上纏著繃帶的趙一恒。
林婷趕緊過去扶他,“你怎麼出來了?腦震蕩要好好休息,你還暈不?”
趙一恒把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在她肩膀上,“葉翹醒了嗎?”
林婷點點頭,“醒了,不過你最好不要過去,人家兩口子正互訴衷腸呢。”
趙一恒竟然掐了她的臉,“誰說我要過去了,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你找我幹什麼?是不是想吃什麼,我去買。”
趙一恒真是敗給了林婷這妞,他們在找到葉翹撤退的時候山洪來了,他被石頭擊中了頭部,在昏迷前的那一刹那,他想到了林婷圓圓的大眼睛。
死都不想放過她,活著就更不可能。
葉翹哭了好久。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僅僅是她的一個挑撥,看似親密無間的情侶兼戰友能起了內訌,容修拓也沒有想到不用自己動手,自己的小妻子竟然把倆個世界通緝的頭號罪犯給搞定,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值?
可是這些都讓他們後怕,當時隻要有一點點差錯大概就陰陽倆隔了。
葉翹哭累了就又睡了,容修拓就陪在她身邊,讓她拉著自己的手,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護士來換藥,容修拓把褲腿挽起,他的腿上全是擦傷和劃痕。
護士有點不敢下手,“容總,您還是回病房去休息吧?我把元醫生給您叫過來。”
容修拓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我的意思是你這這裏給我上藥,然後把老元叫到這裏,關於我太太的病情,我有話要問他。”
護士小心的給他上藥,正在這時候,老元不請自到。
一見容修拓的腿,他嗤笑。“你要是覺得你的這倆條腿這麼別扭不如砍下來給我做研究。”
容修拓正指揮護士給他包紮,他抬頭看了老元一眼,“老元,這些日子我沒見你,你美了。”
老元皺起眉,“你覺得我哪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