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辦公室後剛坐好喝了點水,忽然老白喊她,“小葉,有個案子要出警,你跟我一起去。”
“什麼案子?”
“殺人碎屍案。”
葉翹覺得疑惑,“不是不讓我接觸這些了嗎?”
老白一皺眉頭,“怎麼?你不想?”
葉翹忙搖頭,“師父你太好了,這幾天我都要長毛了,其實我家寶寶見慣了這些說不定長大後又是一名法醫,您說對不對?”
老白點頭:“這個非常有可能,那收拾一下,我們走著。”
乘坐警車他們很快就到了犯罪現場,葉翹奇怪了,“咦,這怎麼是教堂?”
老白說:“凶案就在教堂。”
葉翹抬頭去看,果然那邊有警戒線,隻是被穿製服的擋著,她看不太清楚。
“你先過去,我找地方方便一下。”
葉翹皺起眉頭,“您就不能方便完了再出來,這麼多人,您可要小心被拍。”
老白嗬嗬的笑:“放心,今天我又不是主角。”
葉翹覺得老白今天怪怪的,說的話更奇怪。
她自己一個人走過去,對迎麵走來的一個警察說:“師兄,看到趙隊他們了嗎?”
警察看到是葉翹就對後頭喊,“來了來了。”
他這一嗓子,那邊工作的警察都抬起頭,一起看著她。
葉翹給看愣了,她問警察,“師兄,這是幹什麼?”
警察打了個呼哨,大家光速解散,頓時教堂周圍空無一人。
葉翹像見了鬼一樣,今天大家都是怎麼了?
“趙隊,師父,林婷,你們在哪裏?”葉翹喊了一聲,她倒是沒有害怕,隻是覺得大家今天都很詭異。
剛才沒顧上看四周,現在才發現這裏一點不像凶案現場,倒是婚禮現場,音樂噴泉,氣球鮮花,還有到處飄揚的絲帶,難道凶殺是在婚禮上發生的?
葉翹想走過去看個究竟,她大步向前,走進了教堂裏。
教堂裏也是空無一人,卻沒有血腥,她沿著通道走進去。
什麼特別的都沒有,這裏一切祥和平靜,就像在等待著要辦一場婚禮。
“葉翹!”有人高聲在喊著她的名字。
葉翹的心一震,太熟悉了,熟悉的她午夜夢回連思緒都會被沉沉裹住,幾乎沒有遲疑的回頭,卻因為門**進來的陽光閉上了眼睛。
陽光刺在瞳孔膜上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裏一片黑紅的厚重顏色,似乎在裏麵有個高大的身影。
慢慢的打開眼睛,再次去適應,這次她看清楚了背光站立人的輪廓,跟她家大叔一樣一樣滴。
葉翹捂住了嘴巴,把哽咽堵在了裏麵。
門口的人身體晃了晃,然後邁開步子向她走來。
一步,二步,三步,他走的並不是那麼穩當,反而有點機械,步子也僵硬的要命,但是他每走一步似乎要耗費很大的力氣,越來越近,臉上的汗珠就越來越多。
他腳上穿著意大利的手工皮鞋,身上穿著筆挺的禮服,雪白的襯衣領子上是紅領結,很顯然的,他是來迎娶自己的親娘。
離著葉翹還有十幾步,他忽然停下來,伸手揩楷臉上的汗水,他喘著粗氣說:“翹翹,想走到你身邊原來一點都不容易。”
葉翹還是捂著嘴巴,卻說不出話,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她的大叔沒毀容,也沒有再受什麼致命的傷,現在的他看起來英俊極了,而且還是站著,沒依靠拐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翹翹,我來了。”
忽然,葉翹指著他,“你站在那裏別動。”
容修拓愣住,“翹翹……”
“容修拓”
“嗯,我在。”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
容修拓環顧四周,“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為迎娶我美麗的新娘而來。”
葉翹傻了,“你的新娘在哪裏?”
容修拓向前了一步,“在這裏,我的新娘,美麗的新娘,我的翹翹。”
他抬起右腳,艱難的前進一步,“十二年前,我被你爸爸帶回家,也是這樣一個午後,你紮著辮子從屋裏出來,奪了你爸爸的酒杯,你哭著說,爸爸,小貓死了,你還有心情喝酒。我被你哭的樣子逗樂了,還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一隻貓而已。”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葉翹完全不記得,她還以為是在酒會上她穿著雪白的公主裙和他一起喝飲料是第一次。
他又往前一步,“十一年前,你身邊的朋友都來了例假隻有你沒有,躲著一個人哭,我以為你被人欺負了,便上前問你,你撲在我懷裏說懷疑自己不是個女孩子,那個時候我一邊安慰你一邊在心裏笑,還真孩子氣,是不是女人你自己不會看嗎?”
這事兒葉翹記得,很挫很挫,挫的她都假裝忘記了,但是他竟然還記得。
“後來過了倆個多月,你來了例假,卻不好意思告訴我,故意把衛生棉掉在我麵前,撿起來的時候有些炫耀的唱著我是你的女人。翹翹,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就是在勾引我。”
有嗎有嗎?她還唱過那樣的歌,好挫!
再走一步,他幾乎伸手就可以抓到她的手,“十年前,我和你父母發生車禍,你爸臨死托孤,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你知道真像,我自己造遺囑,通過抵押貸款把你爸的遺產保護起來,然後再把你接到我身邊,我想的隻有一點,你要好好生活,活好你爸爸的份。”
“拓叔……”一切指責他無故消失了幾個月的話一句也說不出,葉翹哭了,哭的像個孩子。
再一步,他終於抓到了她的手,“幾個月前,我和你在墓地相遇,看到長大後的你我改變了要嗬護你一生的辦法,我沒法子看著你嫁給別人,與其自己的白菜給豬拱了不如自己寵著,翹翹,你爸的錢其實早都轉到你名下了,隻是你從來不關心自己的賬戶也沒去查看過,說要嫁給我拿回你爸爸的錢也是你的借口吧,其實,你可能也想的跟我一樣,想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