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左然郴柔聲說:“辛甘,你閉上眼睛。”
“啊?”辛甘沒有了剛才對付常詩詩他們的彪悍,像個小女孩一樣不知所措。
要發生什麼嗎?他要吻……她?
想到那個吻字,辛甘是顫抖的,喜歡左然郴嗎?她不知道;那討厭左然郴嗎?她也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渾身火燙的一樣,甚至緊張的牙關都在發抖。
冰涼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還混著一股……魚腥味兒。
辛甘睜開眼,眼前放大的是如花伸出舌頭舔爪子的畫麵,她一摸嘴唇,忽然啊的叫了一聲,衝到了洗手間。
抱著馬桶,她一頓狂吐。
她唯一的潔癖就是不跟動物親吻。
小的時候,簡慕白的媽媽來他們家找事兒,手裏抱著一隻雪白的狗,當時可把她羨慕死了,特別想要這隻狗。
她趁著媽媽和那個壞女人說話,把狗偷偷的帶到了外麵。
那隻狗一邊走一邊撒尿,最後還在樹下便便,拉完了還舔剛才拉粑粑的地方。
辛甘當時就吐了,她剛才抱著它出來的時候親過它的嘴,還讓它用舌頭舔了自己的臉。
辛甘吐得髒東西吸引了狗,它過來聞了,還吃了。
辛甘又吐了,她覺得這狗真惡心,拿個杆子去打它,小狗汪汪叫著咬了她的小腿,她大哭起來,屋裏吵架的女人終於停下,出來看她。
簡慕白媽媽當時是扔下幾張錢抱著狗走了,辛媽媽氣的渾身發抖,發誓這女人要是敢在上門就把她剁成肉餡包包子,辛甘去打了針,傷口不深剛流血,但是她給嚇到了,發了好幾天的燒,以後就對動物天生畏懼,更不喜歡它們的親吻。
如花的嘴混著魚腥味,味道好不到哪裏,辛甘越想越難過,最後膽汁都快要吐出來。
左然郴放下貓,站在她身後給她拍背,心裏多少是有點後悔的。
辛甘無力的靠著他,“你走開,太壞了你。”
“對不起。”道歉了,聲音卻卻混著濃濃的笑意,覺得這好笑嗎?
辛甘用水抹了一把臉,回頭委屈的看著他,“你這是欺負人。”
“如花喜歡你,親你。”
“可是我不喜歡它也不喜歡被它親。”
“它喜歡你。”
左然郴隻強調如花喜歡就行,完全不顧及辛甘的感受。
辛甘火冒三丈,忽然什麼都豁出去了。
她猛的把左然郴往浴室牆上一推,然後整個人壓過去,她踩著左然郴的腳,然後以合適的高度霸道的親過去。
她剛吐過,還沒漱口,也沒刷牙。
她中午吃的洋蔥大蒜還有韭菜香菜,一定能惡心死左然郴。
不會技巧也沒有關係,辛甘張開嘴,最大幅度的讓他聞到自己嘴裏的味道,還伸出了舌頭……
講真兒,左然郴也差點吐了。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強吻,滿嘴裏食物發酵過的味道,仿佛就是一個泔水桶。
推開辛甘,他雙手撐住洗手池,大口的喘氣。
辛甘推開他,找了一瓶漱口水漱口又洗了臉,然後得瑟的回頭說:“服了吧,看你還敢!”
辛甘此時的模樣很招人!歪著小腦袋,有幾縷亂發沾水貼在白皙的臉頰上,就像用墨筆勾畫了一樣。月牙似的眼睛眯著,更顯得睫毛絨嘟嘟的一排,因為沾了水,格外的厚重,還掛著小水珠。而那張嫣紅的小嘴歪在一邊兒,讓人又愛又恨……
左然郴扯開了襯衫上麵的扣子,又解開袖扣,邊走邊挽袖子。
辛甘的手緊緊扒住洗手台,月牙似的眼睛一下就瞪圓了,“你要幹什麼?”
回答她的隻是一個邪氣的笑容,他伸手掐住辛甘的腰,雙臂用力,就把她拎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冰涼的觸感讓辛甘打哆嗦,她仰著身體往後藏,“你,你別打我”
左然郴的回答就是壓住她的肩把人拉回來,然後深深的吻上去。
所謂拔城掠地也不過如此。
一個懷抱就讓她覺得要融化,這個親吻直接就把她化在流水裏。
呼吸裏鋪天蓋地的都是屬於男人的氣息,她睜大眼睛接受著他的強吻,眼睛卻看著他俊美的臉。他吻著她的時候閉著眼睛,神情享受又迷醉,不像隻是單純的報複。
可能是太好奇了又可能她被他的美色蠱惑,辛甘抱住了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回吻他。
左然郴的氣息更加粗重,越發凶悍變著角度的吻她。
如花柔軟龐大的身軀在左然郴的腳之間穿梭,覺得特別奇怪,怎麼不管貓了,怎麼不揉貓了,那女的呢,讓她來伺候朕,喵嗚。
辛甘的身體被壓得彎折到鏡子裏,背後身下都是一片冰涼,可是從嘴巴到身體,卻像是著了火,一叢一簇大片轟轟烈烈,她要死了,要死了。
“辛甘,辛甘。”左然郴拍著她的臉,他竟然把人給吻暈過去。
辛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屋裏沒有開燈,也沒有拉窗簾,所以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麵商店的霓虹,她摸摸身上,外套脫了,褲子和上衣都在。
她擁被坐起來,摸摸火辣辣的唇,擁吻的那一幕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腦海裏。
“啊,被吻都能暈過去,辛甘你好衰。”她捂著臉哼哼哼,簡直想立刻隱身消失。
喵嗚,如花叫了一聲,腳踩在柔軟的低毯上,它試探了好幾次,不敢進來。
客廳是如花的禁地,可以睡沙發,但是不能進臥室。
辛甘覺得它挺可憐,便推開被子下床,然後蹲下看它,“你別不要臉,那是我的初吻。”
“初吻?給了如花?”人不聲不響的又走過來,他站著,低頭看著地上的倆隻,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辛甘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她站起來推開他想出去,“什麼初次,現在說這個都是罵人的,我的初吻幼兒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