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從裏麵打開的那一刹那,她麻木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而後就是萬箭穿心的疼。
辛甘怎麼都想不到,來開門的人竟然是喬納。
她站在那兒,姿態妖嬈,身上穿的是辛甘那天穿過的粉色吊帶裙。
她比辛甘高也比辛甘豐滿,裙子到了她身上正合適,鮮辣的風情妖嬈的身段兒,簡直就是午夜誘惑。
初見辛甘,她臉上有那麼幾分不自然,但很快的鎮定下來,翹起嘴角笑的很矜持,“怎麼是你,有事嗎?”
她想笑著說點兒什麼,可是臉皮就像被膠水黏住,而嗓子裏就像灌進去一碗熱粥,火辣辣的疼成了一片。
喬納冷眼看著她,唇邊的笑卻越發的燦爛,“要不你就進來坐會兒,我去把阿郴叫起來,剛才他太累了,這會兒睡的正香呢。”
辛甘終於笑了,可就像生生扯開了上下唇的皮,疼痛中夾著血腥氣,她聽到自己用飄渺幹澀的聲音說:“不用了,再見。”
“那你慢點兒,再見。”
喬納的聲音砸在耳朵裏嗡嗡的響,辛甘僵硬的挪進了電梯,看著牆上紅色的數字,她的心也跟著一點點下落,咣當,到底了。
辛甘坐在車裏,現在換輪胎那時候攢的點熱氣都散了,渾身打著擺子的冷,她捏著方向盤卻不動,滿腦子的漿糊。
還說人金星星,她自己不也是個傻x?
這下吃了虧,不是有本事嗎?要怎麼鬧?再去砸人律所還是再去拉個橫幅說他是負心漢?
沒事兒的時候惡整行,真有事了,她丟不起那個人!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她的膜沒丟,不過是給他抱了幾下親了幾口,算什麼呀,就當給狗啃了給貓舔了,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麼幾個渣男,這種感覺就像吃飯吃出蒼蠅差不多,也就是惡心惡心罷了,還能有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辛甘把沒流出的眼淚給逼回去,她使勁兒昂起頭,覺得網上有句話說的特對,“別低頭,王冠會掉,別流淚,賤人會笑。”
男人,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第二天,辛甘渾身無力喉嚨發痛,失戀後遺症,感冒了。
呸呸呸,失戀個毛線,誰見過人和畜生談戀愛?
辛甘感冒照常上班,桌上守著個紙巾盒,沒事兒抽一張捏鼻涕,桌子下麵滿滿一紙簍的衛生紙,看起來挺汙的。
金星星從外麵進來,拎著一大束的香水百合,他美滋滋的放在辛甘桌子上,“嗨,美女,有人給你送花。”
辛甘指著自己紅成蘿卜頭的鼻子,“給我的?”
金星星點頭,“你看看,誰送的?”
上麵有張小卡片,一般是訂花的人要求店員寫的,黑色的鋼筆字,挺漂亮的,金星星跟著念出來,“如花今晚叫你去陪他。如花,如花是誰呀?”
辛甘被花粉刺激的狠狠打了個打噴嚏,心中一片冷笑。他還真不寂寞呀,一會兒喬納,一會兒自己,還用貓來撩騷,厲害。
辛甘把花給金星星,“扔了去,我過敏。”
“那多可惜,給我吧。”金星星嗅了嗅,挺香的。
金星星拿著花走了,辛甘卻咳嗽的更厲害,這該死的感冒。
過了大概十分鍾,她的手機響,她懶懶的看了一眼,果然是左然郴。
辛甘看著手機冷笑,大概過了五秒她接起來。
左然郴華麗的男中音傳過來,“辛甘,收到花了嗎?”
辛甘張嘴想罵,可是一開口竟然說不出話來,跟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緊張。
辛甘啪的關掉了手機,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這種人,比他媽的秦索都渣,難道喬納沒有告訴他昨晚自己去過嗎?
電話接二連三打過來,辛甘索性掛了電話。
左然郴那頭還掛著點滴,他臉色黑的可怕,不過是走了幾天沒聯係她,這個女人有毛病嗎?
喬納拿著藥進來,“郴哥哥,你的藥我給拿來了,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左然郴擺擺手,“你回去上班吧,有我助理就行了。還有,請叫我左律師。”
喬納下不來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是左然郴當看不到,她站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意思,才走開。
左然郴越想越生氣,索性扯了受傷的點滴,抓著車鑰匙就往外走。
一口氣開到辛甘的報社,還沒下車就看到辛甘站在門口,靠在她們總編的肩膀上。
總編比辛甘高出大半個頭,他小心的攬著她的腰,不知道在說什麼。
左然郴的臉都青了,他第一個念頭是衝出去把總編揪住打一頓,可是稍微一遲疑,他的手攥緊了方向盤。
就這麼慫著,眼睜睜看著辛甘上了總編的車。
辛甘發燒發到39.5度,人都快燒起來了,金星星跟總編說了,人家二話不說就送辛甘去醫院,還不讓他跟著,金星星知道總編40多離婚了,人不禿頂不肥胖是個很有魅力的大叔,要是喜歡辛甘也是極好的餓,便主動給他讓了地方,可是一回頭就看到一輛很帥的賓利,接著他看到車上的人有點麵熟,上前撐著胳膊使勁兒瞅。
左然郴落下車窗,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臉色鐵青。
“左律師?”金星星沒控製好嗓子,有點尖,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左然郴這樣的直男特討厭他像個女人一樣做作,便皺起眉頭:“什麼事?”
金星星忙搖頭,“嗬嗬,沒事兒,喲,您這額頭是怎麼回事?”
左然郴頭上貼著膠布,他往後躲過金星星的毛爪子,“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不過有事一定要說出來,不要像我們家辛甘,高燒到40度都不吱聲兒,結果暈倒了送醫院。”
左然郴一把揪住了金星星的衣領,“你說什麼?辛甘病了?”
金星星看著他那種纏著紗布的手,“您這手也怎麼了?”
“沒事,她去哪間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