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在車窗上敲了敲,接著一個高大的身體彎下來。
左然郴的車上貼著防偷窺膜,外麵看不清裏麵,但是裏麵看外麵很清楚,辛甘就像看到了救兵,大聲叫著“哥。”
是辛天。
左然郴再霸道也隻好鬆開辛甘,他扯了張紙巾擦去嘴上的血跡,然後打開車鎖,而辛甘也趁機整理好被他扯亂的衣服。
辛甘推開車門一頭就紮在辛天的懷裏,叫了一聲哥眼淚就撲簌簌下來了。
左然郴看著辛天懷裏的辛甘眼神眯起來,透露著危險的光芒。
他當然知道這個大舅子不是親的,而且還對他媳婦有意思,所以在他的心裏,辛天不是哥哥是情敵。
辛天穿著製服,他伸手擦了擦辛甘的眼淚,然後看了一眼車裏,“這是怎麼了?”
辛甘揪著他的衣服說:“哥,帶我走。”
左然郴從車上下來,他對辛天點點頭,然後對辛甘說:“辛甘,你別鬧”
辛天的眼睛在他脖子和唇上滑過,然後淡淡的說:“我看網絡新聞了,估計就是為了這事兒吵架吧?”
左然郴這是第一次和大舅子這麼正式的對話,他眉眼間都透著疏離和冷淡,“一點小事,我們自己能解決。”
“哥,我們走。”辛甘拉著辛天就走,她現在一分鍾也不想看到左然郴。
辛天指指旁邊的車讓她去等著,然後對左然郴說:“人我先帶走了,等你們平靜了再說。左律師,辛甘很喜歡你,別辜負她。”
左然郴一愣,本來還劍拔弩張的等著對方挑釁,卻沒有想到辛天會這麼溫和,就連一貫處變不驚的左然郴都愣住了。
“哥,你跟他廢話什麼,走。”
辛天對他說:“那我們走了,還有,以後停車要注意,你今天這是違章停車。”
左然郴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越過辛天落在辛甘的身上,她蜷縮著身體看著挺可憐的。
辛天開的是警車,上車後他摸了摸辛甘的頭,“好了,別難過了。”
辛甘抬頭,不服氣的說:“我才沒哭。”
辛天不想揭穿她,問她:“要回家嗎?”
“不了,我們今天同學聚會,你把我送回納福小區,我換個衣服。”
“聚會?那不準喝酒,聽到沒?”
辛甘點點頭,“行了,知道拉。天哥你都快趕上咱媽了,我告訴你可別跟一個更年期婦女看齊,否則你的雄性荷爾蒙會退化的,沒有人要你了。”
辛天的手一抖,他忽然想起那個宿醉的晚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醉的那麼厲害,也不知道會失控到那個程度,把人家姑娘往死裏弄。
“天哥,你咋了?”
辛天搖搖頭,忙把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麵從腦子裏趕出去,“沒什麼,我送你上去你換好衣服就下來,等晚上我再去接你。”
辛甘還想拒絕,“不用了,那多麻煩。”
其實今晚的聚會說是可以帶家屬的,幾天前辛甘計劃的是帶著左然郴去,可這樣一鬧,她隻能自己去了。
辛天看了她一眼,“我怕你喝醉了找不到北。”
“謝謝哥,哥你辛苦了。”
同學聚會都是女同學展現魅力的時刻,辛甘沒有心情收拾,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不外是褲子襯衫,不過她穿的是一條短褲,上身一件寬鬆清涼的淺粉色雪紡襯衣,簡單大方。
辛天把人送到酒店門口就走了,直到晚上9點多才去接她,打了電話在酒店門口又等了半個小時,才發現辛甘被幾個男女給架出來。
辛天立刻過去把人從那幾個男生的手裏弄出來,抱起來就往車的方向走,有個女同學認識他,“是辛甘哥哥吧。”
辛天點點頭,“我帶她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辛甘喝醉了一向不合作,她在辛天懷裏亂撲騰,還喊著喝,再喝。
辛天皺起眉,辛甘一向不會這麼醉的,同學聚會這種特使時候她更注意,能讓她醉的理由隻有一個,左然郴。
她喝成這樣辛天沒敢帶回家去,便把她送回納福小區,剛到樓下就看到左然郴倚著車站著,他的腳下有一堆煙頭兒。
辛甘被辛天從車裏扶下來,她特別不合作,手腳亂動的喊著,“我要喝,給我倒酒。”
左然郴扔了手裏的煙上前就要把人接過來,“為什麼要她喝這麼多酒?”
辛天冷笑,“你這是問我嗎?”
好像情況越來越不對了,倆個男人之間有了殺氣這種東西,而辛甘還在那裏鬧著要喝酒。
左然郴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辛甘,辛甘,我送你回家。”
辛甘一撩眼皮,瞪著左然郴看了一會兒,“你是誰?”
“我是左然郴。”耐著性子,左然郴一板一眼的說。
“左然郴?那是哪個王八蛋?哥,你認識一個姓左的王八蛋嗎?”
左然郴又不是沒見過辛甘喝醉的樣子,所以他盡量忽視她的話,但是特別不爽她的行為。喝醉了不認自己還一個勁兒往辛天身上爬,這算什麼。
伸手薅住她的衣領把她從辛天的身上給拽下來,他有點壓不住脾氣了,“走,我送你回家。”
辛甘挺大勁兒的甩開他,“你起開,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管我你有病,有病你吃藥,小白臉兒,出門帶著你的腦子,嗯?”
小!白!臉!左然郴太陽穴那裏的青筋突突的跳,手指也攥的咯咯響,辛甘呀辛甘,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好。
辛天打橫把辛甘抱起,“左律師,很晚了,辛甘也喝醉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看著人走了,左然郴氣的鑽進車裏,發動油門掉頭就走。
辛天看了一眼他汽車消失的方向,然後抱著辛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