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南忽然上前一步摸著她的頭發,“都說晚安了,你說還能幹什麼?”
小五想推開他往外走,“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小五”鄭浩南拉住她,本來想逗逗她現在又不忍心了,“你睡在這裏,我去睡沙發。”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好了。”
鄭浩南說的很委婉,其實他是不想小五離開他的眼皮底子下,“悠悠醒來看不到你會失望。”
說到這個,小五馬上心軟了,不是她心腸硬,隻是她一直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
“那你多帶床被子,客廳裏會冷些。”
鄭浩南點點頭,他甩了個響指,懶懶的向客廳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小五竟然舍不得。
今天雖然過的很糟糕,卻又那麼美好,有些信念坍塌了,有些真情卻顯現了,她覺得這是福禍相依。
如果非要失去些什麼才能得到些什麼,那麼她何必再拒絕,為何不緊緊抓住眼前的幸福?
“鄭浩南。”她衝口而出喊了他。
鄭浩南身體一僵,卻沒有回頭,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轉身,他怕一回頭就不會放過她。
小五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心裏有些急了,自己跑了倆步,從後麵抱住了他。
什麼情況?鄭浩南給嚇傻了!
190的身高就那麼僵硬著,渾身的血液都不流了,但是他更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的柔軟和芬芳。
“小五”他艱難的開口,“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五不說話,把臉埋在他後背上。
如同鸞風那一晚,她鼓足了勇氣走進他房間,也是這麼抱住了他。
那個時候,他被藥物控製,卻依然知道身上的人是誰。
在小五之前,有好幾個女人想跟他幹點什麼,可是都被他打了,也不知道是意誌力瓦解了還是小五對他影響太大,給這麼抱著的時候他覺得他化身成獸,滿腦子裏全是交配那點事兒。
轉身扯住壓在身下,幾下就解決了她的衣服,顧不上前戲,他不顧一切的闖進去跟她深深的結合在一起。
她的疼他並不是不知道,因為他也是第一回,那一晚和小真愛在一起,都脫光了卻沒有做下去,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小五那雙斜斜上挑的眼睛,好像在責備的看著他,硬不起來。
但是那個時候他以為是“強女幹犯”理論的影響,小五是他年少的陰影,所以特別恨她。
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麼以前每次解決的時候都要想著她,不是恨是愛,愛的太深了,他太傻了,沒分的明白。
小五抱著他,用自己的每一寸柔軟擠壓著他,他能聽到自己粗嘎的聲音,“小五,太晚了。”
“鄭浩南,我要你!”
鄭浩南虎軀一震,他慢慢的拉住小五的手,然後一個個手指把她從自己的腰上掰開拉下來,然後緩慢的轉過身,看著她。
嗓子透著一股被焦灼過的暗啞,他問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五點點頭,“知道,我想要你。”
回答她的是鄭浩南壓下來的嘴唇,他含著她的唇瓣模糊的說:“你要是現在喊停還來的及。”
小五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對視,“鄭浩南,我想要你。”
舌頭交纏在一起都有i額疼,還不能呼吸,但是誰都不想離開誰,鄭浩南用大手墊著她的後腦,變著角度的親。
小五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總覺得自己會暈倒,可是每次都會清晰的承受著他,這種感覺又刺激又美妙。
因為特工這個身份,雖然沒有實戰經驗,小五可是觀摩過不下百部的影片,而且也學習過,可是今天真刀實槍上了,她才發現自己早就潰不成軍,學的那點東西,沒經過實戰,都是理論,沒用。
到了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緊他,不放開他,跟他貼的近些再近些。
室內隻有曖昧的喘息,牛奶色的月光偷偷掛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留下淡淡的影子。
他咬著她的唇,聲音沙啞的低喃,“做了好多年夢了,每次都是和你這樣,這才最真實。”
鄭浩南幸福的傻了,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五一口咬住了他,微微的刺痛,“疼嗎?”
“疼。”傻大個似的回答。
“疼就不是夢。”
鄭浩南低低的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夢,你是我的,永遠……嗯,是我的。”
風清月白,時光正好。
早上,悠悠的生物鍾作怪,5點30分準時起床。
他爬起來上了個廁所,自己跑去健身房做運動。
健身房裏那些大人的器械他不能用,就跑了一會兒又做了50個俯臥衝,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澡。
等洗完澡,他看看緊閉的房門,搖搖頭,走去了廚房。
悠悠自理能力非常強,簡單的早飯他會做。
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又去靠了麵包片和做了煎蛋,他吃了早餐,又把那倆位大人的放起來。
也許不知道幾點起來,他也見怪不怪,雲初媽媽家經常發生這樣的事,終點工阿姨沒來的時候還需要他幫著帶小寶。
大人果然都是一樣的,不知道他長大了會不會也這樣。
鄭浩南並沒有像悠悠以為的那樣美人在懷不早起,悠悠剛吃完早飯,他就給電話吵醒了。
精壯的胳膊從小五脖子底下抽出來,他閉著眼睛去摸手機,小五因為害羞不敢睜開眼睛,豎起耳朵聽他說些什麼。
忽然,她能感覺到鄭浩南肌肉的緊繃,接著就是他狂怒的吼聲,“草。”
“怎麼了?”小五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雪白的肌膚,可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關注這個,鄭浩南看了看她,閉上了眼睛,“璐璐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