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麼了?”我身子蹲下來,試探性的用手指戳了戳那隻地狼小聲說道。
對方卻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麵對著麵前這隻‘可愛的小狗’我一時間有些猶豫了,其實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給他丟在這裏轉身回家。
但是如此一來我的良心必定過意不去,雖然我平時為人孤僻冷漠了一些,但我畢竟手裏幾十年的教育,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來。
我的朋友並不多,到目前為止隻有童虎一個人。雖然,對方是一隻妖怪,但是他的脾氣卻很合我的口味。我相信隻要相處一段時間,我們必定能夠成為好朋友的。無論是出於道義,還是對朋友的渴望我都不能夠見死不救。
想到這裏,我四處望了望,隨後毅然決然的將昏迷的地狼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的書包當中。然後想著家中的方向狂奔了過去。把一隻妖精帶回家,恐怕這是我有生以來做過的最大膽的決定了吧。
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我還是太過年輕稚嫩,實際上從地狼的口中完全可以聽出有強大的敵人在追殺他,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將他帶回家,無疑等於帶回家一枚定時炸彈,從而惹來無盡的麻煩。
就在楚陽離去不到十分鍾的功夫,一個人影緩緩的從胡同當中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杏黃色的道袍,頭戴法冠。道袍的衣襟出繡著三道銀光閃爍的雲紋。這一身打扮,與如今的社會顯得格格不入。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麵向普通,值得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嘴角有一顆血痣。他的背後是一柄三尺長的寶劍,從劍柄圓潤的包漿來看,顯然是一件古物。
道士邁步來到地狼剛剛暈倒的地方,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畫滿紋路的符紙,輕聲低喝:“ 天清地靈,眾鬼聽令,奉符敕旨,旨旨奉符奉法奉令,急急通靈,吉凶之事,報我知情,吾奉茅山法主敕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
隨著道士口中的念念有詞,夾在兩指間的符紙漸漸的脫離了手掌,懸浮在道士的手心當中,朱砂畫的詭異紋路竟然隨著他口訣的波動,逐漸化外璀璨的銀色,如同水銀一般炫彩的流動著。
“攝。”隨著道士口中的一聲低喝,懸浮在掌心的那張符紙竟然詭異的自燃了起來,詭異的青綠色火焰在晚霞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妖豔。
很快的功夫,紙灰燃盡,悄然落在道士的手掌。道士冷哼一聲,對著剛才的虛空一揚,紙灰紛飛,竟然在道士的麵前出現一個水霧一般朦朧的鏡子。
鏡子裏麵的畫麵赫然是道士身處的這條胡同,一道人影由遠至近走了過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陽,緊接著楚陽的麵前出現一個灰黑色的漩渦,一條形似大狗的生物悄然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一切的一切,剛才所發生的的一幕幕全都如同放電影一般展現在道士的眼前。直到楚陽抱起那隻變小的地狼,急匆匆的想著遠處跑去畫麵這才定格了下來,緊接著,道士輕輕用手一扶,麵前的畫麵悄然消失,望著楚陽消失的方向,道士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喃喃自語道:“妖孽,你無論如何也逃不出貧道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