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兒聽得不住咋舌稱奇,道:“這麼說,早晨到客棧送信的是她?我問店夥計送信的人做何打扮,店夥計說是那樣一個女子,我還想會不會是那些壞人一夥的,原來是你的救命恩人。”因而問起那位孔豆凡姑娘的身世。
徐承誌說了孔豆凡的身世,最後告誡她道:“此女是大雲寺的刺客,劍術奇高,因年幼時的不幸,心中仇恨甚深,危險得很,如果往後你遇見了她最好不要和她動手。”
石劍英果然躲著薛寶兒不露麵,但徐承誌和薛寶兒的餐飯都是他叫人準備的,讓石英英和石佩英送到房裏來。徐承誌見他們二人神態窘迫,就對薛寶兒說,“石浸老前輩離開九重頂,自創門派石獅堡,現在你們門戶個別,不必敘班輩。石英英和我一般年歲,比你年長兩歲,怎麼能逼著他叫你師姑呢?”
薛寶兒瞧了瞧石英英,道:“我師伯、師父和你們的爺爺是同輩,讓你們叫我一聲師姑,有什麼難為情的?”
石英英淺笑一下,不接話茬兒,這聲師姑他是決計不肯叫的,也叫不出口。
過了一日,石劍英才又來看望徐承誌,還帶了兩個人來。“徐兄弟,傷好些了沒有?”石劍英先進屋來,說道:“家嚴讓我帶來兩個人來見你。”說著讓開一步,躬身請進來兩個人。
薛寶兒見到石劍英,本打算出言刁難刁難他,看見還有生人,就暫時忍住不說話。
徐承誌看那兩個人時,見頭一位蓄著大胡子,穿著青布長袍,身形粗壯;另一位略瘦,蓄著一口短須,穿著鵝黃道袍,打著綁腳……他張了張嘴,未說話,卻先流下兩行淚來。那兩個漢子相顧一眼,同時搶上前來,拉住徐承誌的手,熱淚盈眶地喊道:“小主公,我們的小主公!終於又讓我們找到你啦!我們常說,今後就算在哪裏遇見你,多半也認不出來了,那可怎麼辦才好,今日一見,你雖然長得高大了很多,但還是小時候那張臉嘛……”
“朱大叔,彭大叔,”徐承誌泣不成聲地喊道:“我想死你們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我恩師鄧公呢?你們一向還好嗎?”
朱橫、彭仝放聲大笑,道:“都好,都好!鄧先生現在不在此間,前一陣子,他受了點傷,我們送他回貓兒山去了。我二人留在這裏替鄧先生跑跑腿,走訪幾個地方,聯絡一些同仁誌士。今日到此,偶聽石堡主說起你頭幾天曾來找過我們,為了救石堡主的兩位公子受了傷,在莊上養傷。我們就請石少堡主帶我們來看你。直到見到你為止,我們還不敢相信是真的,你傷的嚴重嗎?”
徐承誌道:“沒有大礙,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