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誌看著海文文走遠,自也傷神,神情沮喪的往回走。裴世千站在譚莊大門外的大樹底下正在等他,見他回來,對他笑了一下,安慰道:“明天她還會來。”徐承誌歎道:“來了我也沒法使她開心。”裴世千道:“你真的就那麼喜歡那個薛寶兒?其他的女子你一個都看不進眼裏?”徐承誌搖了搖頭,擦著裴世千的身邊走了過去。
程子奇滿麵是笑地迎住徐承誌和裴世千,道:“世千兄、承誌,見到你們可真高興。承誌,你的傷已經好了?世千兄有沒有學到北獸龍甲的絕世武功?”裴世千道:“我和承誌剛剛下山,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你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守宮幫的長老?”程子奇向左右望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你們知道不知道,守宮幫和川越幫、黑羽幫、太平幫一樣,都是靠做私鹽買賣壯大起來的幫派。這四個幫相互勾結,串通一氣,靠販運私鹽得來的暴利,賄賂朝廷重臣、巨宦。從大理寺的索元禮,來俊臣、周興一幹人起,到女皇帝的心腹,宮廷女官上官婉兒,到女皇武氏的親族,都和這四個幫派有連係。我們要做的事情是推翻周武朝廷,匡複李唐社稷。如果能夠控製這四個幫派,既能得到我們需要的軍資,為將來起義招兵買馬做好準備,又能收買朝中的文武大臣,又或是借著送銀兩進京的機會,去聯絡至今仍在皇城裏的李唐氏子孫後代。正是一舉多得。”
裴世千擊掌笑道:“好啊!原來你在做這樣的事情。”
徐承誌卻沒有笑,問道:“程兄以為怎樣做才能控製住這四個幫派?這四個幫派可是嶺南最大的幫派。”
程子奇神秘的笑了一笑,道:“我自有辦法。你們願不願意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
徐承誌道:“守宮幫幫主薑鐵之死,是你下的手吧?”
程子奇怔了一下,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你見過李震和李成英了?他們答應過我保守秘密,決不對任何人說的。”
徐承誌搖了搖頭,道:“我隻是聽馬大哥說,有一個人在暗中幫助黑風堂,殺了守宮幫幫主和眾多好手。”
程子奇道:“不錯!是我幹的。”
裴世千“啊”的一聲,樣子很是吃驚。徐承誌向程子奇看了一眼,又問道:“你殺了薑鐵,又混進守宮幫,做了長老,帶著薑鐵的兒子四處求人,聯合起來對付黑風堂,我想不通你的用心。”
程子奇道:“嶺南這些幫派各幹各的,我把他們歸攏到一起,結成一個武林同盟,就方便控製了。為了使他們自願結盟,就得使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裴世千驚呼道:“你故意給黑風堂樹立了這麼多敵人,李義珍他們還蒙在鼓裏。”
程子奇道:“李義珍五兄弟心胸狹窄,目光短淺,早就忘了他們是李唐子孫,自甘墮落,落草為寇。黑風堂做了無數惡事,已成為不折不扣的山匪盜賊。就算我令人把黑風堂滅了,也是一樁維護正義的好事。”
徐承誌和裴世千相視一眼,都覺得程子奇這樣的作風實在很冷酷。程子奇窺察他二人神色,緩和氣氛地笑了笑,說道:“我們好兄弟久別重逢,進去喝幾杯,我為你們引見幾位朋友。”裴世千道:“且慢!承誌,我們也把我們的來意和程兄弟說了吧?”程子奇笑問:“你二人來此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