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回十一節、亡父靈位—保唐黨士氣壯大(1 / 2)

嶺上押送銀車的眾武官正和李義珍帶領的人激烈廝殺。徐承誌和裴世千忽然從背後殺至。兩人運步如風,掌勢淩厲,有的人未及擋架,已被打倒。有的人挺刀迎上,未及一招,刀折人傷,不能再起。驚呼駭叫聲中,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眾武官駭絕,棄了馬車,漸戰漸退,聚到了一處。為首之武官見徐承誌、裴世千異常凶猛,招呼了十幾個人,親自來戰。此人使一口單刀,舞著刀奔至近前,更不搭言,呼的一刀劈向徐承誌胸口,招式辛辣,剛猛狠疾,甚有威勢。徐承誌手臂斜揮,手腕一翻,五指閃動,掃中了那人手臂。那武官手臂吃痛,握不住刀子,當啷一聲,刀子掉在腳下。至於自己是如何中招的,因為對手出招實在太快,連瞧也沒能瞧清。這若是在平時,一招之間被對手打掉了武器,他定然認輸投降。可他今天是奉了周興的命令,押運銀子、囚犯入京。倘若在半路失了押運之物,他這顆腦袋就保不住。因此,他雖失了兵刃,手臂奇痛徹骨,卻不肯投降,咬緊牙關,揮拳打了過去。徐承誌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任由對手的拳頭擊在自己的胸口上。拳頭打實的那一瞬間,真力外發,連著對方拳頭上的力道一塊反彈回去。那人隻覺一股大力從對方身上反彈回來,勢若巨岩滾落,威不可擋,啊的一聲慘呼,身形倒跌出兩丈,掉在地上,口噴鮮血。徐承誌走上前去,道:“你用了多大力道打我,我便照樣回敬你。你若心裏有一絲善念,便不會傷得這麼重。”

裴世千從後麵衝入眾武官叢中,拳打腳踢,一路殺到前頭,又折了回來。一去一回打傷了數十名武官,真是所向披靡,殺得眾武官哀呼慘號,抱頭逃躥,潰不成軍。李義珍率人四下兜截趕殺,殺了五六十人,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殺潰了敵人。徐承誌和裴世千搶到囚車前麵,大喊:“馬大哥,我們來救你了。”裴世千連出兩拳,摧枯拉朽,把堅固的囚籠欄杆砸了個稀巴爛,把昏迷不醒的馬慈拖了下來。徐承誌手上潛運內力,把一股渾厚真元輸入馬慈體內。呼道:“馬大哥,你睜開眼看看,是我們。”

良久,馬慈終於蘇醒了,看是他們,有氣無力地道:“你們可算來了,等得我好苦。”

徐承誌為馬慈檢查傷勢,見他身上到處是傷,真是體無完膚。尤其是雙手雙腳,血肉模糊,有兩根手指頭已被扭斷,隻剩肉皮連著。徐承誌心疼的直流淚,哭道:“馬大哥,周興和索元禮兩個狗官把你害成這樣,我饒不了他們,這就去柳州取他二人的狗頭來。”

馬慈道:“老弟,我知道你說得出就做得到。不忙殺他們。你替我去追一個人。”徐承誌問是誰。馬慈道:“我有一個堂兄名叫馬堅。你一定記得他,因為他就是殺死你武術師父馮勁鬆和陸劍夫的人。此人功名心盛,心狠手黑,一向很得周興賞識。這回,因為我的事,他怕受到牽連,為了澄清和我沒有關係,他居然對我施加毒刑。我身上這些傷,倒有一大半是拜他所賜。後來,周興見我不肯招認罪狀,就想出一條毒計,想把我的老母親也捉來,使我母親和我一塊受刑,那我就非招不可了。於是,我那好堂兄為了表示他的忠心,又主動請命,去捉我母親。他已經走了兩天,現在應該已在幾百裏外。你能不能替我追趕他,阻止他。”徐承誌記起了那個麵目可憎的人,恨得咬牙格格,道:“此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