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胡子轉過身看向我們,一臉的嚴肅,剛做了那麼沒素質的事,我在他臉上瞧不到一絲愧疚。
大胡子說:“這次為師走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我們這次開壇做法就從簡吧。不過香燭之類的肯定少不了,為師隨便算了一下,香燭之類買的話是兩塊零五毛。”大胡子說到這,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尼瑪啊,我明白了,我總算明白了,他們對我布了一個天大的局,一切都是衝我身上的兩塊零五毛零花錢來的,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們真是好大的心機啊,可憐我這兩塊零五毛,我還想著回家的時候去門口小賣部買一支美味真知棒,兩包旺旺雪餅吃的。
大胡子還在看著我,我還是一動不動,這時大胡子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露出了不高興的樣子。
我知道,我這兩塊零五毛是保不住了,我不甘地伸手去掏口袋,摸出那兩塊零五毛,走上前去,顫抖著握錢的右手,將兩塊零五毛遞給大胡子。
沒想到大胡子卻很不要臉地一把奪了過去,好像真的是他的錢一樣,放進了他的衣領裏。
“哦,對了。”拿了我的兩塊零五毛後,大胡子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接著我看到他從衣領中掏出三支香,兩根紅燭。大胡子說:“為師想起來了,來得時候已經帶了香燭。”
我弱弱地說道:“那師傅,那個,我的……”我話剛說到一半,我看到大胡子又皺起了眉頭,迫於他的淫威下,我隻能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你說一個陰神,你拿我們陽間的錢幹什麼啊,我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是個窮光蛋,不對,是窮光鬼。
大胡子一手拿著一根紅燭,往左右兩邊隨意一放,當大胡子手拿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兩隻紅燭居然就這樣懸浮在空氣中。
我睜著眼睛努力看,仔細找,看看兩根紅燭上是不是吊了用肉眼很難察覺的鋼絲或者什麼。接著大胡子走到我身邊,跟我一起麵向那兩根紅燭,接著我看到他又從衣領中掏出一張畫卷,將畫卷慢慢舒展開。
我很好奇這幅是畫畫得什麼,該不會是大胡子喜歡的那個女人?難道說大胡子因為要搞那個開壇做法壓力太大,想看一眼她的芳容來緩解緩解壓力?
想到這裏,我在心中一聲哀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生……我歎到生這個字,就再也生不下去了。
此時的畫卷已經完全打開,這畫卷上畫得根本不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而是一個左眼戴著眼罩,左臉留著一道十字刀疤的獨眼龍大漢,如果在古代,將這幅畫往城門上一貼,絕對是一張通緝江洋大盜的通緝令。
大胡子…大胡子居然搞基啊,而且還是一個跟他粗獷程度不相上下的漢子,兩個粗獷的漢子。想到這,我一陣惡寒,渾身毛骨悚然。
“嘩啦啦……”大胡子手中的畫卷突然抖動起來,就好像活了一樣,大胡子手一鬆,畫卷飛起,飛到了兩根紅燭的中央上方,這時,那兩根還沒點燃的紅燭突然竄上了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