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沒理我,把我直接往黑桶裏麵放,我更急了,這裏麵全都是那些黑糊糊的液體,把我的身體放在裏麵,誰知道會不會生皮膚病啊。
“啊啊啊啊,不要啊師傅,不要啊!啊,不要!”我手腳亂舞,身體扭動拚命掙紮,拚命吼叫,沒看到現場光聽到聲音的人,肯定以為我是被那啥了。
不過我的掙紮與吼叫都是徒勞,“嘩啦”一聲,我被丟進了黑水裏,這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井水裏,冰寒刺骨。
“啊,好冷!”我條件反射地立馬站了起來,這時一隻罪惡的大手按住我的腦袋,用力地把我整個人按進了黑水,然後我聽到大胡子一聲大喝:“別亂動。”這喝聲的感覺,好像是在我腦中響起的。
手還是一直按著我的頭,當我感覺到快憋不住要呼吸了,按住我的力道才鬆了下來,“呼嘩!”我腦袋立馬鑽出水麵,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師傅,你這是要幹什麼。”我怒瞪著大胡子,問道。
這時大胡子手中,拿著剛才在客廳裏從衣領中掏出的那個玉瓶,說是裝著什麼千年極寒冰液,要給洗淨體內雜質,我疏通筋脈,脫胎換骨用的。
大胡子對我說:“接下來的過程可能有些難受,你要忍忍。”
納尼?這話我怎麼聽著是接下來可能有點痛,你要忍忍,X,他這是要對我來真格的了?
聽了他的話,我沒往黑水外鑽,反而往黑水裏縮了縮,這時大胡子打開瓶蓋,將瓶子倒轉過來,握著瓶子的手抖了抖,我看到一滴發著雪白色光芒的珠子從瓶口滾了出來,往下滴落。
“滴!”珠子落入,發出一聲輕響,然後我發現整桶的黑水都沸騰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沸騰了?師傅你這是要煮我啊?”我說。
大胡子怒瞪我說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從剛才開始你就弄得我好像要害你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桶藥液有多麼珍貴,光收集上千種的藥材都花了我十五年,調理出來又花了我三年,還有那滴千年極寒冰液,我現在真想淹死你。”
大胡子說著,還真的伸出手一把按住我的頭,往沸騰的黑水裏浸。
“咳咳……咳咳……”大胡子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我嗆了一大口水。幸虧他按了下就把手拿開了,我的頭重新露出了水麵,不然還不把我給嗆死。
不過我發現,這黑水沸騰,不但沒有變得滾燙,反而變得越來越冰,冰得我渾身直打哆嗦。
“不……不行了師傅,這水太冷……了,我受不……了了。”我打著哆嗦對大胡子說道,身體剛要站起,大胡子一手按下,警告我道:“不許亂動,如果你敢浪費我這麼多年的心血,我真的會廢了你。”
“可是……師傅,我真的……已經……受不……了……”我現在每說幾個字就被冰得打顫,就這麼會說話的功夫,黑水的溫度好像又下降了幾分。
“哼,現在才剛剛開始,這樣就受不了了?接下來怎麼辦?別廢話,你給我老實呆著,忍過去就好。”大胡子鐵石心腸地說。
我隻感覺到越來越冷,身體越來越痛,整個人都仿佛要被凍碎掉了。“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聲大叫,感覺已經到了極限,剛又要站起,大胡子又一手按下。
接下來我吼叫聲不斷,手腳亂舞做掙紮,接連好幾次要站起來,都被大胡子按了回來,黑水沸騰的越來越厲害,冰冷的溫度好像沒有下限,還在繼續下降。
我開始隻是在打哆嗦,現在都變成了不停地在抽搐,全身上下,不管體外還是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血肉,都是又凍又痛,這種痛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得出,比得上千萬根鋼針一起紮入身體,千萬把尖刀一起割挖我的血肉,這種……這種痛楚……簡直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啊!”我想我就這麼被凍死或痛昏過去就好了,按常理說被凍成這樣早就失去意識了,可是我卻越凍意識越清晰,讓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身體的每一處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啊!啊!啊!啊!啊!”我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如野獸般的嚎叫,手腳在黑水中拚命亂抓,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發泄方式。